范中閑一聽立馬踩了他一腳,用眼神撇了撇身邊的安素。
玄寶不以為然的喃喃自語:“你怕什么?二哥本來就適合在江湖稱霸,哪里懂什么國家?”
他越說越來勁,可是安素聽得很透徹,可他并沒有責怪玄寶的意思,而是微微笑了笑。
“玄寶將軍說的是啊,寡人是不太適合坐皇帝,但是寡人會努力,會讓大家看到寡人的變化。”
隨后,轉身與若夢攜手上了馬車,趕回歲宮。
在馬車上,若夢看出了安素有些不高興,于是用了非常溫順的語調說道:“歲帝,不要慌張,更不不要多想,玄寶將軍一直如此,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他也一直拿你當做他一生追求的英雄,剛才那幾句無非就是他當時所想,不必掛懷。”
安素看著她的眼睛抿嘴笑道:“寡人怎么可能會對三弟有想法,他一直這般,寡人是知道的,只是他說的話,讓寡人有些想法,不如就讓范中閑坐這個皇帝,咱們還是不要做了,我感覺玄寶說的是對的,如果讓范中閑坐在這個位置,定能比寡人做的好。”
若夢見他如此,有些不高興,撒開他的手說道:“你終究是帶著他們來到這里的,論武功論見識,你又怕過誰?為何現在打起退堂鼓,歲帝從我認識到現在,一直是迎難而上,見招拆招,難道區區一個皇帝,就難倒你了?你認輸?”
安素聽著若夢的話甚是刺耳,心一沉語氣很低的說道:“好,寡人明白了。”
“可是咱們之間的婚事,是不是應該舉行了。如今寡人已經是皇帝,如果后宮都沒有,那怎么能行?寡人就封你為安甯皇后,如何?”
若夢嘴角微微翹起,點了點頭,而沒有張口說什么。
安素見后甚是歡喜,一把將若夢摟在懷里,傻笑著:“寡人真的可以如愿以償,何曾幾時,寡人一生的夢想就是娶你為妻,現在跟做夢一般,如夢如幻。”
若夢聽著他滿嘴花言巧語,撅著櫻桃小口說道:“哼,從古至今哪有皇帝沒有后宮的,歲帝敢保證一輩子只娶我一人,不娶妾?不立妃?”
安素信誓旦旦的說道:“寡人定不會再取她人為妾。”說罷立即用背后的九環刀一刀砍斷了馬車邊上的一根木頭說道:“如有欺騙,猶如此木。”
若夢并沒有太大反應,笑容可掬的枕在了安素的肩膀上,眼睛忽閃忽閃的眨著盯著安素的下巴。
范中閑見安素已走遠,氣急敗壞的對玄寶說道:“你今后的這張嘴能不能管管,剛才說的那些話,換做是誰,都會把你斬了,幸虧歲帝與咱們是結拜兄弟。”
玄寶看他的樣子,偷笑道:“范將軍,你還真是想多了,咱們哥三是誰,那可是結拜過的親兄弟,難道會因為我的一句錯話,他會生氣?再說二哥不是那種人,是他帶著咱們來到這里,更是咱們救了他無數次,也救了嫂子無數次,難道…..”
范中閑兩耳動了下,慌忙的問道:“你什么時候這么想事情的,難道你早就這么想過?”
玄寶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奇怪的問:“大哥,你為何這么問?你今天是怎么了?”
范中閑兩眼飄忽不定,看著玄寶的神態更是憂愁倍增:“安素是你我親兄弟,更是救了你,救了我無數次,這些都是互相的,往后你不要多想,更不要多嘴。”
說罷,嘆氣的走掉了。
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很復雜,當玄寶說出那句“咱們還救了他無數次,也救了嫂子無數次。”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開始埋怨起來,就已經開始拿兄弟情義當做利用的籌碼。
他不知道這么想是對是錯,可是看著玄寶的眼神里和言語中,很容易看得出他內心在潛移默化的在變,至于變好還是變壞,是范中閑無法預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