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激動之余扔下死鱷,飛速往火光處奔去。
林中有一片空地,空地中央一個粗木搭建的木屋,頗為簡陋,從木頭空隙處能看到里面正燃著一堆篝火,還有幾個人圍坐火邊。
“誰?”似是聽到外面有動靜,里面有人緊張地問道。
任思略一思索,答道:“我是路過的,看到這里有火光所以過來看一下。”
屋內一陣響動,一個人扒在墻邊,從縫隙處用一只眼打量著任思,另幾個也分別從木屋那三面查看著外面。
“就他一個,開門。”一個人說道。
任思連忙轉到他們說的“門”處,不過是四根人腿粗的樹干扎在一起就是他們說的門。
“進來吧”兩個人把那門挪開一人寬說道。
任思側身而進。屋里一共五個人,做獵人打扮,三個站著,面對任思成包圍狀,一個在屋角半躺著,還有一個坐在火堆旁打量著任思。
火上一口鍋,里面燒的水正咕嘟咕嘟沸騰著,地上放著三把刀,刀的樣子像賣肉用的那種斬骨刀,另外還有兩根長矛兩把弓箭。
“兄臺面生的緊,從哪里來啊?”坐在火旁那人發話道。
這人約二十出頭,在這幾人里是最年輕的,但看這派頭應該還是個領頭的。
任思想了想答道:“我隨師父一直在山中修行,直到近日師父才讓我下山。”
“山中?這十萬大山里全都是山,從沒聽說過有人啊。”一個四十多歲的獵戶說道。
這時那坐著的年輕后生又問道:“山中修行?就令師徒兩個嗎?你們山中呆了多久?”
“就我跟師父兩人,一直生活在山林中,居無定所,大概十多年了吧,直到近日師父說要出去遠行,讓我一個人下山入世磨煉。”
“這山中各種猛獸頗多,你們是怎么應付的呢?”后生又問道。
任思被盤問的略顯煩躁,答道:“遇到不長眼的就宰了,順眼的就放了。山中日子清苦也沒什么好說的,還是聊聊你們這里吧。”
幾個人聽了之后面面相覷,那后生這時站起身來,雙手抱拳對任思施禮道:“尊師定是隱士的高人,常人哪能在這山中生活那么久,失敬失敬,請坐下談。”
任思也學著他的樣子抱拳還禮,在他對面盤腿坐下,然后問道:“幾位是出來打獵的吧,今晚就準備在這里過夜嗎?”
眾人也都紛紛坐下,其中一個把地上的兵器往角落里挪了挪。
后生坐好后答道:“趁著這幾日空閑,便召集了幾個兄弟進山看看,下午射傷了一頭黑狼,正追擊的時候不成想被另一頭偷襲了,狼沒抓到還傷了一個兄弟。”
“順子,血止住了嗎?”后生轉頭問半躺的那個人。
那人掀開腿上蓋的皮袍子,只見右腿從小腿處竟是沒了,用厚厚的布緊緊包著,上面全是血跡,猶自未干。
“好像不流了,唐二哥。”那人有氣無力的應道。
“怎么傷成這樣?黑狼咬的嗎?”任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