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富貴沒有繼續追究,花豹繼續說道:“老爺,或許這任思真有點本事,可他身世成謎,無人知道他來自哪里,無從查起啊。”
“也是時候見見他了,年輕人嘛,有點本事難免心高氣傲。”花富貴盯著花豹說道:“這賀禮嗎,我已經想好了,要從你身上出。”
“我?”花豹莫名其妙,然后馬上想到了什么,哭喪著臉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爺想讓我怎么做?”
“丟些面子而已,又不是真金白銀,有什么關系。”花富貴似是安慰又似說教地繼續道:“有時候啊,面子一錢不值。但有的時候,亦能出到奇效。年輕人啊,十個有九個都是好面子的。”
花豹聞言不敢再言,卻是滿臉委屈,像極了一只被主人責罵的狗子。
“任大哥,花富貴派人來投下拜帖,說今晚戌時前來拜訪。”唐二急匆匆地前來,拿著一份拜帖說道:“同來的還有花豹,以及他們富貴樓的頭牌詩雨晴。”
“花富貴?花家老爺?”任思放下手中的《東海見聞錄》,思索片刻道:“帶著花豹跟一個頭牌?你怎么看?”
“肯定不是來言和的,呵~說言和是自我貼金了,應該是他放下了暫時吞并我們的意思。”唐二自嘲了一下接著道:“昨天他約你赴宴,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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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日就立刻親來,讓我們不見也不行了。我覺著主要是來拉攏你的,但是以他花家的底蘊似乎不值得花富貴親來啊,這……我真有點想不明白了。”
“你啊……”任思說道:“我在山中時,若有猛獸想搶地盤,必定先互相打量、試探。倘若哪一方自認實力不足,又沒有必須守護的東西,比如幼崽,就會退出,以避免傷亡。若是雙方都不畏懼,就說明實力相差不大,即便要斗,結果也是一敗一傷。”
唐二想了片刻,忽然興奮地說道:“我懂了,昨天他約你就是試探,你若接了就表明怕了他。而你拒絕了,反而讓他心里沒底了,所以立刻親自過來查看。”
唐家宴客廳,酒菜已齊,花富貴正位居中,任思坐在他右手邊,詩雨晴挨著花富貴左手,花豹其次,唐二則坐在任思下手陪客。
“花老爺大駕光臨,真使蓬蓽生輝,區區薄酒聊表敬意。”唐二作為主人,舉杯相敬。花老爺其實并不老,也就四十出頭,長得還頗為俊朗,頜下留著山羊胡,更顯成熟男人的魅力。
“唐二公子客氣了,唐二公子少年有為,來日定當大放異彩,前途不可限量啊。”花富貴笑容滿面,舉杯一飲而盡,似乎從沒與唐家發生過不愉快。
“哪里哪里,角斗場上全仗任大哥神威,我是到現在還心有余悸呢。”唐二知道今天主角是誰,立刻把話題引到任思身上。
花富貴笑面迎向任思說道:“任公子英雄了得,我們都是有目共睹啊。這不,我們的詩雨晴詩小姐一聽要見任公子,便吵著要來,出門前還刻意著裝打扮一番呢。”
只見這詩雨晴芳華正茂,紅唇黛眉,一舉一動皆有萬種風情,端的是風月老手,在富貴樓中可是迷倒了不少癡漢情種。
聽了花富貴的話,她立刻嘴邊含笑,用纖纖玉指拿起面前酒杯,雙手舉著敬到任思面前,如鶯鸝般甜美的嗓音說道:“老爺取笑雨晴了,但雨晴可是打心里佩服像任公子這般的年少英雄呢,今日有緣得見,雨晴敬公子三杯。”
“詩小姐客氣了。”任思與詩雨晴飲了三杯,卻沒再多話。一是因為他確實沒多少這酒席上的經驗。二是他不喜歡這種虛偽地客套奉承。三是他面對詩雨晴這種美女的確有些心慌,以前哪有什么美女對他這般客氣地搭訕,所以他只能冷冰冰地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以掩飾心中的慌亂。
“原來是個青瓜蛋,真不知老爺為什么給他這么大排面。”詩雨晴這一眼便看穿了任思外表冰冷,實則內心對自己的怯意。于是掩嘴嬌笑:“任公子真是好酒量,什么時候賞臉去富貴樓給雨晴捧捧場啊,你要是去了,我那些姐妹怕是要羨慕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