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唐父和唐大從外面進貨回來,當晚便在家里宴請任思。
席間禮數周全,父子三人頻頻向任思敬酒致謝,任思則是來者不拒,席中一片和諧歡樂景象。
看著唐二給任思的空杯倒滿酒后,唐茂才開口道:“任賢侄可有意在此安家?我們可出資為賢侄置辦房產、仆人、一應用具。”
“我沒那打算。”任思說道:“若是你們不嫌棄,我就在此暫住,打擾之處請多包涵。”
唐父和唐大相視一眼,唐父道:“賢侄太客氣了,說什么打擾,你肯住我們唐家,是我們的榮幸,別人想請都請不到你呢。”
“任賢弟,我敬你。”唐大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說道:“自家人不說外話,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一樣,想要什么盡管吩咐,我們一定盡力滿足。只要你高興,愛住多久便住多久,切莫再說什么嫌棄的見外話。”
“賢侄,老夫也敬你一杯,聽說你千杯不醉,今晚都是自家人,可一定要盡興啊。”
“任大哥,我也敬你。”
一時之間,你來我往,場上氣氛熱烈無比。
酒至半酣,唐大目光迷離,微醺地拍著任思肩膀,笑著說道:“任賢弟,聽說你這幾日盡在家看書,想是悶了。明日我帶你去旺夫樓的精華之處逛逛,那里才是望夫城的銷金窟,我們的聚才軒與之比起來,不過就是一個小茶館而已。”
“我這人還是喜歡清靜多一點,那種場合不去也罷。”任思答道。
“哎~要去,要去。在望夫城豈能沒去過四季苑、牡丹亭、羞花閣這些地方?會被人笑話的。”
“就不勞煩唐大哥了,若我想去,會叫唐二陪我去。”
唐大拍任思肩膀的手立刻停頓下來,面上笑容也漸漸僵硬。場上氣氛霎時尷尬、沉靜。
任思站起身來,抱拳施禮道:“任思已不勝酒力,先告辭了。”
“任大哥我送你。”唐二緊隨其后。
留下唐大父子倆面面相覷。
唐茂才喃喃說道:“他沒有自立門戶,只要住在這里就算我唐家的人,既然他跟你弟弟隨緣,便隨他去吧。”
“我不是想跟二弟搶什么,只是他這脾氣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唐大悻悻說道。
唐茂才道:“我看他倒并不是難相處之人,須知連花富貴都對他禮數有加,你以后說話方式要注意些,切莫再得罪了。”
第二日,唐二領任思街上閑逛,突見遠處圍了一些人。
走到近處,只見一公子哥打扮的青年被眾人圍住,旁邊一個粗布衣服的十多歲孩子,一手捂著臉,面上還有紅印,似是被打了。
“好了好了,軍爺來了。”這時有人喊道。
眾人紛紛讓路,兩個牽著黑狼的黑狼軍來至近前。黑狼戴著嘴套,興許是與人呆久了,被這么多人圍著既不慌亂,也沒撒野,像極了家養的大狗。
“誰是當事人?怎么回事?”其中一個軍士邊觀察邊詢問。
眾人立刻紛紛七嘴八舌的講起來,原來這被打的孩子是個引路向導,許多窮人家的孩子閑來都在城門處攬客,以便掙些外快。可能與這進城的公子哥言語起了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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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被打了一巴掌,而這打人的拒不認錯,所以被眾人圍著,叫黑狼軍來處理。
“為什么打人?”軍士問那打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