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院,榮夫人居處。一個丫鬟跑來對正在門口站崗的任思、小貓、唐二說道:“貓哥,任大哥,夫人請你們進去。”
唐二錯愕的看著丫鬟,丫鬟向他搖頭。唐二隨即明白這次談話他沒分,便老老實實守在門口。
榮老夫人坐在主位方椅上,看到任思與小貓進來,開口道:“坐吧。”
二人在她左手邊的空椅上坐下。榮夫人又對坐在她旁邊的榮天華道:“既然她當著大家的面說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也讓大家來一起聽聽,評評,看我做的對不對。”
“小貓向來辨識清楚公正,任思才來不久,處事卻是非分明,所以你不必擔心他們會偏袒誰。”
榮夫人又說道:“兼聽則明,偏信則暗。你也聽聽他們對這件事的看法,別一味聽人家鼓搗而鉆了牛角。”
榮天華聽了不置可否。
榮夫人也不待他搭話,對著小貓說道:“小貓,你可知我為何一直不同意他們的婚事?你是如何想的?”
“回夫人。”小貓立刻站起,看到榮夫人以手示意,隨即又坐下說道:“花富貴的身份我們去華國查了很久,一直沒結果。他們行事又疑點頗多,所以老夫人不放心,導致城主婚事一拖再拖。”
“身份不明?你們查不出來就說身份不明。任思也在這里,你們說說任思與柳姑娘的身份能查得明嗎?”榮天華毫不顧忌任思也在場,辯駁地說道。
榮老夫人插言道:“任思跟柳姑娘的身份是沒法證實,但我們一直在留意他,他的行事作風正派合理,不像花富貴處處咄咄逼人。”
榮天華不服道:“他咄咄逼人?我怎么感覺一直是我們對他處處為難呢?”
榮夫人轉向任思問道:“任思,上午你們一起在煙雨樓聽了花千月的哭訴,你覺得呢?”
任思想了一會,答道:“禁止他擴大鏢局,不買他的糧食,這些都沒錯。鏢局可以光明正大儲備兵器,召集武士,這對只有兩千黑狼軍的望夫城來說,確實不宜任他做大。至于糧食,望夫城不產糧,若全假外人之手采購,萬一他斷了供應,我們就不戰自亂了。”
榮夫人面含微笑,頗為贊許地點頭。榮天華也是沉默思考,沒再反駁。
任思接著說道:“花小姐遇刺一事我還有兩個疑點未明,請老夫人明示。”
榮夫人含笑道:“你問。”
“那個被刺死去的丫鬟秋菊是誰的人?”
“自然是我的人,天華對花千月一見鐘情,把她接入煙雨樓,我對未來的兒媳豈能不上心,當然要找心腹之人照顧。”榮夫人答道。
任思又問:“那現在千月小姐的貼身丫鬟又是誰的人?”
榮夫人答:“現在的丫鬟叫水姬,以前一直是富貴樓的歌舞小姐,刺殺事件一發生,花富貴就立刻讓她來做了千月的貼身丫鬟。”
任思聽了點頭,然后對榮天華說道:“城主,這個刺殺不可能是老夫人做的。”
“整個煙雨樓都在黑狼軍的保護監視之中,秋菊更是千月小姐的貼身丫鬟,他們若是想害千月小姐有無數方法,更不可能害不到反而死了個自己人。”
榮天華聽了沉思不語。
任思接著道:“刺殺事件損失最大的反而是榮老夫人,兇手是在黑狼軍的保護范圍內行兇的,她難辭其咎,有口模辯,而又死了在千月小姐身邊的心腹之人秋菊,所以老夫人斷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聽說兇手服毒自盡,黑狼軍無法揪出幕后黑手,不能給大家一個明白的交代。但城主應該知道,此次刺殺最大的受益人是誰,誰就有可能是真正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