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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主。”
“是門主。”
周圍眾無憂門弟子瘋狂叫了起來。
任思目眥欲裂,一手抓住那人拿刀的手腕,大力之下,那人被抓之處立刻肉爛骨碎。
雖然帶著面具,看不到表情,但任思清楚地看到那人眼中盡是驚懼之色。任思右手鐵棍太長,不好施展,正欲一腳向那人踹去。
那人原以為自己能與任思叫叫板,卻不料一試之下,宛如螳臂當車般不堪一擊。
雖然力量懸殊,但那人的反應與敏捷卻非常快。任思經過鍛煉,速度本已大大加強,但此時他抬腳欲踹的念頭剛起,那人已經騰空躍起,雙腳向任思胸口踹出。
“嘭”的一聲悶響,對方動作之快使任思來不及反應,只能挺胸硬抗。不過他骨肉俱已經過加強,肉似堅木,骨似精鋼,被踢中后絲毫沒覺受傷。反倒是那人因手腕已被任思捏爛,加上雙腳騰空踹在任思身上,巨大的反作用力使他凌空倒飛而出,留下了那只握著刀柄的斷手。
“死吧。”任思一把攬住搖搖欲墜的小貓,用左臂夾著他,右手提棍向那人追去。
那人身手著實敏捷,看任思追來,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左手捂著斷臂,幾個起落間,便越過無憂門眾,隱入人群,跳躍間還大喊一聲“撤。”
“死。”任思追了幾步,見那人逃的蹤影不見,氣憤之余單手鐵棍掄飛了幾個躲避不及的敵人。
眾人嚇得立刻四散奔逃,在這殺神面前,誰還敢靠近他找死。
“小貓,挺住。”任思一手拿棍,一手夾著小貓快速往黑狼軍那里跑去。
無憂門眾人見門主已逃,又下了退令,便一窩蜂般撤去。
“任大哥。”黑狼軍解了圍,幾名軍士立刻跑來,從任思手中接過小貓前去照顧。
“大人呢?”任思問道。
“任大哥隨我來。”一名軍士答道。
糧車中央,黃管家身穿重甲,單手扶著已折斷的狼牙槊插在地上。雙目圓睜,滿臉花白胡須根根直立,若不是身上插了好幾根箭矢,這幅模樣倒頗有勇將之風。
“大人,你沒事吧?”任思看他的狀態明顯外強中干。雖然站得筆直,但身體輕微晃動,若不是扶著狼牙槊,怕是要跌倒。
任思上前,一把扶住他,查看他身上的傷勢。他身上箭矢雖多,但有重甲保護,傷得并不重。要命的是肚子上一個血洞,他雖用單手捂著,但依然有血水不停流出,下半身的衣甲已盡被染紅。
“好鋒利的無憂刀啊,果然名不虛傳……”黃管家感慨了一句,又看著任思欣慰地說道。“好小子,想不到你如此勇猛,要是早知道,我們就不會如此被動了。”
“大人,小貓也被他偷襲了一刀,怕是……怕是難救了,我們快啟程回去療傷。”
任思說完,又不由得埋怨道:“看到被伏,你該引軍突圍,他們皆是步軍擋不住黑狼軍的沖擊,何苦如此。”
“你以為我傻啊,在這里跟他們耗。他們在道路四周皆布滿了鐵蒺藜,我們沖不了,只能倚仗糧車與他們對射。他們看對射收效甚微,才撿去地上的鐵蒺藜來硬沖,戰斗中我被他們門主偷襲,斬斷我的狼牙槊,刺了我一刀……”
黃管家環顧四周,黑狼軍也是傷亡慘重,活著的人正在打掃戰場,一邊殺死還活著的敵軍,一邊救助己方傷員。
“哎!”黃管家長嘆一聲道:“扎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