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官?”小貓譏笑道。任思也以為這潑皮會叫一幫小弟來喊打喊殺,沒料到卻是報官,那就看官府會如何處理吧。
天已近黑,這酒樓偌大的廳堂只開了兩個夜明石,掌柜的愁眉苦臉地坐在一旁,明明是飯點了卻沒幾個客人,如今又攤上兩匹馬的事。
任思與小貓此時也不急了,繼續坐著喝酒吃菜,那凌姓潑皮帶著小弟也在那等著。其實他是想走走不了,他知道二人不會放他離開,正好他也想跟這兩個外地人碰碰,不能在自己的地頭上丟了面子。不過若是讓他叫人來玩橫的,他還真有點虛,這倆人明顯就不怵他,要是打起來自己再有個好歹就太劃不來了。
“來了來了,是余捕頭親自來啦。”一個在門口張望的潑皮喊道。
隨著喊聲進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皮膚略黑,留著兩縷髭胡。身穿捕快衣服,腰帶佩刀,雙目炯炯有神。他身后還跟著兩個小捕快,手拿鐵尺,緊跟著余捕頭。
凌姓潑皮立刻迎上去,點頭哈腰地說道:“余爺,您來啦?您得幫我們主持公道啊,這倆外地人吃霸王餐,打人,還訛詐我們。你說在咱們的地頭上,他們如此囂張,目無法紀……”
“你閉嘴。”余捕頭瞪了他一眼,將他呵斥下去,然后走到任思二人桌前,仔細打量二人后開口說道:“怎么回事?”
“我們在這里吃飯,馬丟了。”
余捕頭又看向掌柜的,問道:“是嗎?”
掌柜的擺著一張苦瓜臉,看見凌姓潑皮狠狠地瞪著他,又看到余捕頭那無任何表情的黑臉,左右為難地道:“我……我沒看見。”
任思斜了他一眼,這種人是該可憐呢?還是該踩上一腳?要說可憐呢,也真是可憐,這酒樓生意本就不好,還被無賴潑皮找事,甚至交了保護費還在他店里偷客人東西,這不明擺著等關門嘛。
任思也理解他,他惹不起那凌姓無賴,怕被報復。但你害怕,他們就不欺詐你了嗎?他們不會因為你的軟弱而放過你,只會更加過分地欺壓。
如今受了威脅,竟然昧著良心說話,做人的底線呢?腦子呢?莫非以為你說沒見就能賴過去嗎?那潑皮就會對你感恩戴德,以后不再為難你嗎?
罷了,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他過成這樣與他的為人也是分不開的。
“沒看見?”余捕頭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厲聲問道:“是沒看見什么人偷馬?還是沒看見他們騎馬來?”
“沒……沒看見他們騎馬來。”
“啪”小貓氣地一拍桌子,大聲質問他道:“你沒看見?我們來的時候還告訴你把我們的馬喂好嘍,你答應著說你們這馬料多么好,還加了豆子,現在你說沒看見?”
掌柜的唯唯諾諾地說:“我,我是答應了,我以為你們是騎馬來的,可我真沒看見你們的馬。”
任思并不與他糾纏,開口說道:“店小二呢?他可是把我們的馬牽走了。”
“小二呢?”余捕頭也開口問道。
整個大廳一片沉寂,過了一會,一個潑皮說道:“余爺,那小子剛才見出事就跑了,估計躲回家去了,我去找他回來。”
“找什么找?”余捕頭大聲道:“馬肯定是丟了,兩個外鄉人,那么大膽子,跑到我們這來訛詐兩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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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信嗎?”
“二位從哪里來啊?”余捕頭在任思二人桌前坐下,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