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會也死在這里吧。”嚴胥失神道。
“不會的。”陸子訕笑一聲,“應該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這時,李侯也從院子里走出來,衣服上沾滿了灰塵,陸子一眼就看出是怎么回事。
“什么情況?”陸子給李侯使了一個眼色,希望他接下來的話不會刺激到嚴胥。
“沒看到牌位啊。”李侯聳肩,“就是一堆普通的木板。”
剛才他偷溜進師父的房間,只在床底下看到一堆發霉的木板,并沒有嚴胥口中的牌位。
聽他這么說,原本垂下頭的嚴胥迅速來了精神。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的,暗紅色的牌位,上面的名字,我還...”
李侯和陸子交換眼神,后者輕聲問道:“你還記得上面寫著什么名字?”
“我...,想不起來了。”嚴胥輕錘腦袋,臉上的愁云慘淡轉變成了困惑無知。
李侯笑道:“我說嚴大少爺,你也沒干什么重活啊,只是早上沒吃飯就餓出幻覺了?”
嚴胥哼哼兩聲沒說話。
陸子輕拍他的肩膀,問道:“別想太多了,師父呢?”
“他下山了,沒說去干什么。”嚴胥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三人一起下山。
來到這里的第三天,道枯再次露面,先是傳授給他們一門靜心訣。
這套功法可以讓他們在打坐吐納的時候穩固本心,不受外界的誘惑。
隨著幾人修行愈發的得心應手,道枯又在十天后各自傳授給他們不同的法術。
此后的一段時間,陸子他們就白天砍柴挑水,晚上由董明帶著修行。
到了半夜,趁著眾人都熟睡的時候,陸子還會偷偷的一個人來到山腳,修行四位師父傳授的絕學。
陸子已經觸碰到了開府境高層的門檻,但他不敢隨便突破。
因為進階產生的靈氣波動會暴露他的位置,他現在還不能將真實的修為展露在眾人面前。
其他人的修為也都有顯著的提升,嚴胥已經進階到開府境低層,從半山腰搬到了山頂,由道枯親自傳授功法,還得到了一把利器級別的寶劍。
道枯也表示,只要他們進階到開府境低層,都可以得到相對應的獎勵。
功法,靈器,二者選其一。
這可讓從來都沒得到過獎勵的董明眼紅的不行。
于是后果就是,陸子發現他原先挑水的份額較原來多了不少,從十五石添加到了五十石。
秦暉更甚,已經需要到其他山頭砍柴了。
他們在私底下不停抱怨,說這是董明羨慕嚴胥,在打壓他們,讓他們沒有時間修行,也就得不到師父獎勵的法器。
可盡管怨氣沖天,他們卻不敢告訴道枯,誰知道道枯會怎么處理這件事。
嚴懲董明倒是可以迅速解決這件事,可要是道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董明寬大處理,那他們的苦日子就算是到頭了。
一晃半年就過去了。
陸子也有些日子沒有看到嚴胥了。
這天清晨,陸子剛挑了一擔水,準備出門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呼喊,扭頭一看,嚴胥出現在門口,伸長脖子向院子里看。
他快步上前迎接,滿臉笑著,“行啊你,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下來看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