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片刻,張遠轉過身,盯著陸子說道:“嚴胥應該是被種下了惡傀儡。”
此話一出,房間又是一陣靜默,就只有陸子喝藥的聲音了。
“你知道?”張遠見陸子沒有任何反應,“可你的身上卻沒有。”
陸子將頭從碗里抬起來,眼神空洞,嘴巴一張一合,聲音沒有感情,“我應該也有的。”
沒錯,昨晚道枯打進他心臟內部的那顆小石子應該就是種子了,按理說陸子身上也應該有惡傀儡存在的痕跡。
可是張遠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很多遍,并沒有發現他體內有任何異常。
除了關元穴受了傷需要調養之外。
反觀嚴胥,之所以一直久睡不醒,就是因為種子正在不斷地吸收他的靈氣,等到所有靈氣都被吃掉,他就離成為行尸走肉不遠了。
雖不至于落得董明那般凄慘的下場,但此生也就再沒有任何自由可言了,除非能夠解除惡傀儡。
但是種子寄生在心臟里面,且符饒門上下都沒人見過惡傀儡,就更別提它的破解之法了。
稍有不慎,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不可扭轉的后果。
是時候找那個人幫忙了。
正好可以順帶完成清在國委托的任務。
“但是你身上沒有。”張遠再次開口,瞇眼說道:“也許是道枯失手了。”
“這件事先暫且不提,我已經用秘法封住了嚴胥的心臟,但也只能暫時壓制惡傀儡,要想救他,要么找到道枯,要么去朝都求救神醫王煥之。”
“王煥之?”陸子又是和婧青同時問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張遠微笑道:“確實死了,但又活了,其中緣由我也不太清楚,只聽副門主提過一嘴,說他正在朝都,和其他權柄供奉在一起,活得滋潤的很。副門主和他的交情不淺,應該愿意幫這個忙。”
“太好了。”陸子握緊拳頭在空中揮舞,“那就請長老寫信吧。”
張遠不明所以,“寫什么信?”
忽然覺得嘴唇發干,陸子接連舔了好幾下嘴唇,“請...神醫幫忙的信啊。”
婧青毫不留情的嘲笑道:“年輕人,你懂不懂什么叫人情世故?”
“神醫這種身份的大能,你登門拜訪都不一定能見著面,還想只用寫信就請人家幫忙。”
陸子訕笑道:“那怎么辦?長老,惡傀儡還能被壓制多久?”
張遠認真思索,“不到一年。正好我這里有個任務需要去朝都,眼下山門沒有合適的人,既然你的傷沒有大礙了,那就你去吧。”
“對了。”婧青一拍大腿,“來這么久了,你還沒說任務是什么呢。”
坐在床上的兩人一同看向張遠。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
張遠被盯得渾身發毛,從袖子里掏出來一封信,交給陸子,“清在國委托我們護送他們的人參加半年之后的刻明盛會。”
“刻明盛會!”陸子接過信封的手都在顫抖。
他是真的很激動。
刻明盛會是三大王朝都會舉行的盛會,每五年一屆,屆時各個附庸國的皇子都會在隨從的陪同下進朝面圣,參加比賽之后,朝師會通過皇子的表現進行考核,隨后頒發給前五位表現良好的皇子明號。而后隨從們也會進行一場比試,前三甲同樣可以得到朝師的明號,然后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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