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行到古廟前,借著月光,稍微查看了一番。
稀疏的月光照在門扉上,上面掛著一個爬滿了蜘蛛的牌匾,牌匾上的字已經看不清楚了。
林將軍指揮雪甲軍在外留守,又讓林英子和白虎子去四周警惕,隨后便帶著剩下的人進入了古廟。
陸子也是第一次看到坐在中間馬車的那個人。
她的頭上帶著灰色的冪籬,穿著一件拖地的緋紅色紗裙,被身邊的侍女攙扶著走下馬車。
她一出現,陸子感覺身邊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雪甲軍在沒有得到任何指示的情況下,竟齊刷刷的聚攏在一起,將她護在中間。
而少年營的這些家伙,也從懶散一度轉變成了警惕的狀態。
這座廟宇破敗不堪,只剩下半扇木門在孤零零的堅守著,走進去,是個雜物遍地的院子,地磚毀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上沾滿了褐色的印記,所有的桌椅都落上三尺灰。
大堂中,原本應該供奉佛像的位置,只有一堆碎石壘在上面,上面同樣是褐色的印記,支撐著房頂的柱子都被剝掉了一層紅漆,露出灰白色的石灰。
廟宇后面還有另外一個長滿雜草的院子,在火光的照耀下傳來悉悉索索的趴地聲。
來此偵察的林英子懷疑是某種蛇類。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她回到前院,將情況報告給林將軍。
正在安頓神秘女子的林將軍聽聞,沉思片刻,開口問道:“后院有沒有一張床?”
“床?”林英子重復了一遍,很快便否認著搖搖頭,“屬下從未看到過。”
“你和白虎子分別留守在后院,注意警惕,后半夜讓白方和黑川替你們。”
收到命令,林英子行了一個軍禮,隨后便拉著滿臉不情愿的白虎子,兩人各背著一個包裹,去到了后院。
簡單的打掃出一片空地,林英子盤腿而坐,將銀弓放在自己面前,包裹放在身旁,白虎子躺在她身后,竟酣睡了起來。
將前院還能用的桌子拼湊出一張床,上面鋪了一層由各種衣物堆疊起來的被褥,帶著冪籬的女子坐在上面,雙手撐著桌子,腿懸在半空前后晃悠著。
她的侍女站在一旁守護。
其余人分別呈圓形圍坐在女子四周。
金莎殺和阿武應該和那名女子很熟識,前者坐在女子身邊,有說有笑的,時不時傳出鈴鐺般的笑聲,后者則是一副嚴陣以待的表情,大大咧咧的坐在兩人前面,眼神銳利,仿佛下一秒就會有敵人從四面八方襲來。
陸子和白爛坐在一起,聽他講述自己從前的傳奇經歷。
聽的倦了,還沒有睡意,陸子便觀察起眾人。
方才只顧著神秘女子,陸子現在才注意到她身旁的侍女竟有著國色天香的美貌。
白裙如月華披落在她身上,散發出溫柔的白光,周圍的一切都因她的存在顯得明亮。她的頭發被高高挽起,用一根木棍支撐著,站姿很優雅,雙手疊放在腹部,腰上系掛著一面小鏡子。
鏡子背面是一條鯉魚雕像,仔細看,鯉魚的嘴巴里還銜著一顆色澤光滑的石頭。
陸子剛想問問那位侍女是誰,就聽到身邊傳來打呼嚕的聲音。
他翻了一個白眼,雙臂緊緊摟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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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緩緩睡去。
等到陸子被一陣說話聲吵醒,睜開眼,就看到所有人都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
他連忙站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昨晚屬實是睡得不好。
不僅有打呼聲,好像還有雷聲,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聽錯了。
白爛遞給他一個水壺,讓他簡單的洗漱一番。
車隊很快便離開古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