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搖搖頭,困惑且不解的說:“病兒醒來后,幾乎沒有說話,而且有點半癡半呆的模樣。”說著,不僅著急地上前拉住衛大將軍的胳膊,問:“這要是病兒癡了,傻了怎么辦啊?這怎么可好啊?我可就這一個孩子啊。”
衛大將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說:“姐姐不能這樣想,病兒被天雷擊中,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作為母親,對孩子的牽掛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霍啟剛這次暈過去之后,好像做了一個夢。
在夢里,他就好像是看電影一樣,快速的把他過去十來年的記憶快速又重點的演繹了一遍。
比如,他叫霍啟剛,18歲,是三流大學天河大學的一個新生,老媽是一個街頭擺速食攤的小販,父親是一個商貿公司的老業務員,主要負責公司給各個網點賣鹽。而他在昏迷之前,則是第47集團軍天狼突擊隊的一個新兵,當時正在跟班長李丹參加實彈軍事演習。好像是剛剛射擊狙殺了任務目標之后,頓時一道白光,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夢到這里的時候,他突然醒了,猛的坐了起來。
天,已經黑了。
屋內前后左右點了幾盞燈,昏暗搖曳的燈光隨著窗外的風動左右或者前后搖晃著。
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甚至有點瘆得慌。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是真的穿越了。對于這一點,霍啟剛篤定了。
當,確定了穿越這一點之后,霍啟剛就不能淡定了。
雖然在另外一個世界中,自己的老媽老爸怎么辦?還有部隊的戰友和領導又怎么辦?當然了,這個穿越是自己完全到這里來了,還是說,另外世界還有一個自己,或者留有一個軀殼?
想想就頭大,我靠,真的假的啊?心理亂糟糟的,而且在沒有電燈的時代里,盡管屋里點了好幾盞燈,依舊覺得屋里就跟聊齋似的,背后發毛,讓人瘆得慌。
不過,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導致腎上腺素大量產生,背部倒是不怎么疼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再也坐不住了。翻身下床,來回踱步。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匆匆卻又沒有方向。想張口喊人,又不知道叫什么,而且這是什么年代?
一不小心他走到銅鏡前面,頓時看見了銅鏡里的自己,真的嚇了自己一大跳。
過去的銅鏡照人,雖然略有模糊,沒有現代玻璃鏡那么清晰,但是,足夠可以看清一個人的。
他看見銅鏡里的自己,披著一頭長發,臉型比較消瘦,一副熟悉而又陌生。如果放在電視屏幕里,簡直就是聊齋里的鬼現身一樣。穿著古裝,披頭散發,臉色煞白且消瘦,就差張口一嘴獠牙了。想到這里,他緊張的小心的試著張了一下嘴,雖然沒有完全看清,但是隱約之間好像是沒有看見口里有獠牙。他還真擔心自己萬一穿越到了聊齋里該怎么辦。然后,又壯膽大口一張,一咧嘴,對著鏡子左右轉頭看了看。這次可以確認,嘴里沒有那副嚇人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