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歸說,霍啟剛不禁在想,難道漢朝的貴族們就吃這個玩意?這跟想象的差異的也太大了吧。想到這里,就隨口問:“月季,你們天天吃這個,不膩嗎?”
沒有想到月季舉起那塊餅子,驚嘆的說:“你說啥呢,我們這些奴婢那可能天天吃這個啊,逢年過節,我們能吃點這個就不錯了!”
“啊?連這個都吃不到,那你們吃什么?你可別告訴我,你們平常得吃土哦。”霍啟剛心想,連這個都吃不上,那還能吃什么啊?
月季偷偷地掰下一小塊,放入嘴里,一臉甜蜜且羨慕的悠悠地說:“比起純高粱餅子,這個真的是好吃極了。”
霍啟剛這才明白,原來他們這些奴仆下人平常都只能吃純高粱餅子啊。
不過霍啟剛依然不解的問:“高粱不是喂馬的飼料嘛?咱們大漢朝的人難道只能吃高粱餅子?”
月季卻一臉認真的說:“即便天天能有高粱餅子吃,我也很知足了。每逢年景不好的時候,還有很多老百姓可是連著高粱餅子都吃不到呢。你別以為牲畜吃的就比人差,每逢打仗的時候,老百姓吃的可是連牲畜都不如呢。”
這下,霍啟剛又不淡定了。我靠,本以為這次意外的穿越是來享受榮華富貴的,這還有可能是吃糠咽菜來受罪的,也指不定呢。何況,歷史上的霍去病可是帶兵打仗的,歷史是歷史,但是穿越畢竟不是歷史。這要是一不小心,說不定小命還能丟了哦。關鍵的是,我靠,萬一被匈奴人給俘虜了,再來個嚴刑拷打的話,那我可不是虧大了啊!我可是扛不住拷打的,更別提嚴刑了。絕對是一問就能老實交代,就是不知道匈奴人會不會坦白從寬呢?
真是想的越多,越是煩惱。
勉強吃了一塊餅子,吃了幾口齁咸齁咸的小咸菜。不過,小米粥還真不錯,真的很香很香,遠不是現代小米的味道,這個倒是干了兩大碗。
摸摸肚子,這次感覺是吃飽了。四處看了看,干脆連問都別問了,牙簽或者牙線這個玩意,肯定是沒有的。只能含口水,漱漱口,將就一下吧,不過想到,這還指不定講究多久呢,要是真的穿越到霍去病死的話,這還得好幾年呢。
想到這里又郁悶了。
站在門口,看看天,真的是湛藍湛藍的,這個可比北京的奧運藍要純凈的多了。時不時的,還有燕子飛來飛去,四處瞅了瞅,也沒有發現燕子的窩在哪個房檐下。
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有種相沖出去的沖動。
轉頭問:“月季,我想上街逛逛……應該怎么走?”
他剛剛說完,月季就猛地狂喊了一嗓子,喊道:“三兒!快滾出來,公子要上街逛逛!”
被月季這一嗓子,嚇了他一跳,他剛想發火,就發現靠近大門口的一個小房子里,走出來一個小帥哥。
小頭小臉的,干瘦干瘦的,一邊擦著鼻涕,一邊對著他彎腰施禮道:“來咯,公子,要去哪兒轉轉啊?”
雖然霍啟剛不認識這小子,但是,只要看一眼,就可以確定,這小子肯定是那種猴精猴精的。放到大街上,估計沒有他不認識人的,沒有他不知道地方的那種痞頭。痞頭,就是古代那種在富人或者貴族里面當下人,卻又經常出門上街,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那種。看上去就好像是地痞流氓似的,但是,又不是大街上的那種地痞賴皮,卻又能唬住大街上的地痞賴皮的那種人。所以,霍啟剛給這種人取名叫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