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狼王還是被老羊倌認了出來,那畢竟是他的殺親仇人。令人吃驚的是,它不是兩頭大青狼,竟然是那頭小灰狼。
法融繞著小狼轉了一圈后,一拍腦門,“哎呀,只以為當時前人胡傳,原來是真的”。
“怎么?”夷人更加好奇。
“這不是狼,是一頭狽,雖也是狼母所生,可是屬于‘畸形’,千狼一狽,它后腿長前腿短,運動力不足,可是智力遠勝群狼。”
“我懂了,當年它...它吞了小妹被驚嚇而出的元靈,小妹天生靈屬,元靈不滅,這才保存下來且助長了這狼王妖力。”
這時,狽趴在一邊,委屈、可憐似的睜著小眼睛看著幾人。
甄宓把還在昏睡的小妹抱了出來,她避開小狽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將手懸在它的天靈蓋上,小狽似乎十分恐懼,瑟瑟發抖,可是法力之下卻移動不了寸步。
一個熠熠發光的球體元靈被吸了出來,甄宓另一只手輕輕掰開小妹的嘴,讓她吞了下去。
幾人沒有發覺,狽竟然瞬間毛糙身老,晃動了幾下,死了過去。
“原來是小妹的元靈延了它的陽壽,看來早該老死了,”事后夷人分析道。
小妹醒了過來,眼睛也有了神采,只是憶起往昔,痛不可當,再也沒有笑過。
法融幾人送還兩只青狼,從此在沒有侵犯過族人。
法翼跪倒在法融面前,他們是師兄妹,只是法翼只務虛套,蒙騙祭品,不想取祭品時遇上狼群,葬送了幾個弟子的性命。
“師兄,我上欺族眾,下害徒人,罪不可恕,請懲處!”法翼身著烏袍,沒有了圓頂帽與其他裝飾,此時一臉的憔悴,看來思過不淺。
“哎,師妹啊,事已至此也不必再說了,要聽師哥的,你就換一種活法吧。”法融坐于廳堂靜心石之上。
“師兄請指教!”
“小妹注定是要離開的,你就和老羊倌去照看那群羊吧,日日與清風翠山為伴。”法融懷中拿著法盤,沒有睜眼。
法翼臉上閃過一絲異色,立即又消失了,“是,多謝師兄指點!”她想了下又講到,“此次消除狼王,師兄名氣大震,我們,哦,不,師兄可以趁機再招收幾個徒弟,照顧師兄的日常。”
法融睜開劍目,眼神中一道精光閃過,嚇得法翼一激靈,“我們修為之人,怎能總想著安逸與享樂?招收弟子就是為圖受孝敬收祭禮的嗎?”
法翼如受當頭棒喝,“師妹心思不正,該打,該打!”
小妹被爺爺帶著,和甄宓夷人一起來到爸媽的墳前,跪下來大哭了一場,想摘朵花放在他們墳前,卻發現這時一片剛鹵之地,竟是寸草不生。
“姐姐,你說我是這西方卦位元靈,兌為西方之澤,我可不可以辦兩件事?”
“小妹,你講”,甄宓溫柔得說道。
“我們一家是外面遷來的,父母為族公事身亡也入不得祖墳,而被‘放逐’于這寸草不生的荒蕪之地,我想引清澤之水把這里能變成沃土,長滿綠草和鮮花,讓羊兒們可以吃著草陪著我的父母。”
小妹說這話的時候非常平靜,根本不像他這么大的孩子,看到這里,甄宓心里一陣扎疼,聽她繼續說道:“還有就是,爺爺每天飲羊兒喝水都要翻過山后到山澗下面,我想在前面平原關口建一座泊澤,可供羊兒取水用。”
“好,等你進了卦靈,可以調用澤水,這不是什么難事。”甄宓強忍住眼淚,“小妹,你是我們幾個中年齡最小,經歷也最悲苦的,姐姐要先送你一個禮物,希望可以打開你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