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龍頭上角了嗎?”甄宓引導道。
“有呀,好像剛才龍馬頭上的,”姬木眼睛一亮,“難度?”
“不錯,那白龍就是龍馬幻化出來的,飛龍在天!龍是鱗族之長,用它來驅逐藍鯨最合適不過了!”甄宓眼中帶著自豪之色。
“哇,姐姐,你們真是太偉大了!”姬木這次真變成了小迷弟。
“這才哪到哪啊!我和你夷人哥哥精彩的時刻多著呢!”甄宓擺起架子來,卻被姬木接下來的一句話干得熄了火。
“那你們都這么優秀,這么般配,又適齡,怎么還沒有成婚呢?”姬木天真得問道。
雖然心里說著,“那你得問你那夷人哥哥去啊!”口頭卻說:“我們要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兒女私情不急,不急!”
“哦,偉大!”姬木又贊了一句,不再說話,向遠處的海面看去,甄宓則是長長舒了一口氣。
隨著原來越遠,夷人與白龍化成了小點,小頭目不知什么時候竟是把全島的人都喊了過來,一個打扮莊嚴的男子說了幾句,幾千族人便下海去挪動兩頭虎鯊了。
有幾人指揮,喊著號子,有推,有拉,有抬,有背,靠海的一隊只能將繩子穿在虎鯊的背上,在船上操作,慢慢得挪動著兩頭虎鯊。
那位莊嚴男子自然就是附近幾個島嶼的首領了,他同樣做了剛才小頭目的動作,還有安排人拿出很多食物和裝飾送給甄宓與姬木,并想請他們甄宓去洞穴里休息,被甄宓拒絕了。
直到下午,夷人才返回,白龍也恢復了馬身,這時島人也剛剛把兩頭虎鯊推入深海去。島面的水沿著入海口汩汩流動,島上更多陸面現了出來,遠處更多的島嶼也都露出真容。
族長帶著幾千族人一起跪倒向夷人、甄宓、姬木感謝。
“他們說我們是天神降世!”姬木跟夷人他們解釋道。
“你可以跟他們交流嗎,用他們的話?”夷人問道。
“可以,我學慢一點。”姬木說道。
接下來夷人的話幾乎顛覆了所有在場人的三觀,大家竟一時不能反應。
原來鯨鯊之所以會冒險來此淺灘,不是覓食或者其他,而是被一種魚類挑逗,而這種魚就是身形極其敏捷的蠃魚,因為海浪之下就是幾頭蠃魚在前引導,而且追擊之時,蠃魚也是緊跟其后,十分焦急的樣子。
大家聽后無不驚詫,本來奉作神明的蠃魚為什么要害他們呢?
還是剛才的小頭目給出了答案,“近些年水災少了很多,蠃魚也就沒有了用處,我們也就不再用椰果供給。蠃魚挑逗鯨鯊追逐,隱入淺海,掀起風暴,就是為了要吃食。”
族長心中明晰,又補充道:“自發引鯨前來,鯨魚一旦擱淺,會發出求救信號,這樣就有更多的鯨鯊過來,則風浪更大,且阻塞海口。”
當然,這些都是姬木翻譯的。
“若今后蠃魚還是引鯨鯊來,我們該怎么辦?”族人的一個問題讓大家陷入僵局。
“我說,姬木弟弟你來翻譯,我給他們出個主意,看他們敢不敢用,今后你們還是用椰果投喂蠃魚,蠃魚一來搶食,立即將他們捕獲豢養起來,直到蠃魚群漸漸對椰果產生恐懼,自然也就不需要供給了,你們再把蠃魚都放掉就可以了!”
姬木仔細的慢慢解釋著,土著人反應比較慢,但還是聽懂了,他們又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表示會照做的,但是也不想傷害蠃魚。
就這樣,問題解決了,甄宓、夷人、姬木在接受了族人晚上最誠摯的謝意與祝福后便在第二日離開了小島,向更遠處的邽山腹地走去。
《彖》曰: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云行雨施,品物流行。大明終始,六位時成,時乘六龍以御天。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貞。首出庶物,萬國咸寧。
《山海經》蠃魚
邽山,蒙水出焉,南流注于洋水,其中多黃貝①;蠃魚,魚身而鳥翼,音如鴛鴦,見則其邑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