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愿的,劉默很快擺好了姿勢,別人虛步,講究前虛后實,可他倒好,居然給弄成了前后皆實!葉琿一腳踢過來,他只覺得腳踝一麻,一下沒站穩直接摔倒了。
“哎呀呀,我的腿麻了,葉琿你個混小子,我跟你有仇啊還是怎么著?至于踢我踢的這么狠嗎?”
葉琿一攤手,示意自己無辜。“喂喂,這怎么能怪我?你重心那么靠前,又只用腳尖撐地。要用上全力,你的腳上骨頭可能會沒事?”
“神馬?我看你分明就是趁機報復!”
劉默當然不信,卻不防旁邊春麗說了句公道話。“喂喂,鼻涕默,虧你還在這練了兩年,真是一點都沒有長進!步伐站樁嘛,要么虛要么實,要么虛實變換。半虛半實,等于不虛不實可是武學大忌,也就是葉琿,要是你在比賽場這么干,對方不踢斷你腳骨那才叫怪事呢!”
劉默無言以對,看看自己師傅,后者臉都成了鐵青色。“行了,別嚎了!趕緊站起來好好活動活動,沒事了接著來!這回隨便你擺個什么姿勢,也允許你反擊。但給我聽好了,這只是練習,不許想別的。”
讓自己反擊,不給葉琿練一下狠的,怎么對得起自己?一咕嚕爬起來,活動活動腳踝,發現沒事,然后才又擺了一個散打半蹲步,而且還前丁(腳趾向前)后八(腳掌橫踏),只要葉琿敢用低踢,他就敢俯身飛掃防守反擊。
算盤打得叮當響,葉琿也的確是一腳低踢飛過來,但沒想到的是,對方沒跟沒用低踢,反而一腳狠狠才在他的前身的左腳腳面上!
“哎呀呀,我的腳斷了,好你個葉琿,不是說好用低踢的嗎?你怎么忽然又玩起了踏踢?”
“對不起對不起。呵呵,只因為你這大腳丫子擺的太靠前了,我一個沒忍住,就踩了一腳。”
一旁,春麗差點沒笑抽,張克己的老臉更是黑了又黑。“行了,兩個兔崽子,沒一個好東西!”黑著臉,拿了一瓶藥酒為劉默檢查,葉琿下腳非常有分寸,當時疼痛難忍,實際半點傷都沒留下。
“行啊葉琿,第一次學,就把力道把握的這么好,既然有這種天分,為什么不好好修煉?難道我的譚腿就那么讓你討厭嗎?”
“張師傅,我怎么會討厭傳統武術呢?只是我之前學了太多拳法,總是接受不了對決時身體蹲得過低。再說了,譚腿可以單獨作為一門功夫,可作為打基礎不也是很好的嗎?”
這樣一說,張克己倒也釋然了。沒錯,譚腿這門功夫雖然自成一家,但也的確能作為許多北派腿法甚至拳法的基礎功夫。才第一次見面,就要收對方做入門弟子,不管對他還是對葉琿都太草率了。況且以全國甚至世界格斗大賽為目標的格斗手,也不可能只學譚腿這一樣功夫。
“好好好,沒想到我這么大的人竟然被你一個小屁孩說教。吶,看好了,我再教你一招踏踢,要訣呢,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