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選撥結束后,村子里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普通人要在這個世界生存,只有三條路可走,第一就是通過選撥稱為領主國的武士,運氣好的混到侯國某個武師的差事;運氣更好的便像石破天一樣,天賦異稟,受到國主的青睞,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再厲害一些的像裘千鼎一樣,成為一個修士,這是最受人尊敬的一種謀生的途徑。其次便是做漁民了。漁民是這個世界生產生活的活動的主力,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群體;這條路雖然沒有第一條路體面,但也是無可厚非的。因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屬于這個階層。第三條路便是去做海盜了。做海盜需要一定的武力。而且這個行當在社會上也不大光彩。
作為一個被定義為廢材的人來說,第一條路和第三條路已經被堵死了。沒錯,做海盜也是需要一定天賦要求的。
石三在屋子里躺了三天。當然他并不是因落選而沉淪。對于一個在另一個世界,劍術達到天花板的人來說,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沉淪。他是在思考如何在這個新的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去打魚吧,石三下定了決心。
此后的日子,石三便跟著老大下海,學習捕魚,早出晚歸,很是勤奮。
石三的努力很快得到了回報。半年后,石三擁有一艘自己的漁船。從此海上飄蕩便成了石三的日常,除了偶爾停靠補給之外,幾乎不離開漁船。孤獨是一個劍客回歸自我的最好方式。雖然他此時是一名漁夫,可誰又能想到,這么一個憨厚的漁夫心里住著一個劍客呢。我們每個人都被生活所累,為了生存,扮演者不同的角色,發揮著不同的社會功能。可是內心深處怕是都會住著一個灑脫的劍客。
在驚濤駭浪中灑下漁網,拖到街角巷尾,市井深處換錢,然后換來大壇大壇的美酒,飄在平靜的海面上欣賞日落,人生如此,又夫復何求?
正當石三神情迷離,陶醉在美酒美景之間時。忽然聽見一個微弱的求救聲。石三尋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百米開外,一個瘦小的身影,抱著一塊破木板漂浮在海面上。這一聲微弱的呼救聲仿佛是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她抱著木板的手慢慢的松了開了。
石三見狀,大吼一聲:“喂,堅持住。”說罷,顧不得脫衣服,便跳入水中,往那人跟前游去。那人已經是累的脫了力了,待得石三把她救上船,已經嗆了好幾口水,昏迷了過去。
石三望著甲板上躺著的人,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這簡直是一個絕世的美人兒。膚若凝脂,唇似含朱,手似軟玉。這姿色,多一分則妖,少一分不足。濕漉漉的衣服緊裹著她那凸凹有致的身體。
石三迅速的扶起她的身子,手中麻利的點了姑娘身上的幾個穴道,當他做完這一切,準備提氣把她胸腔里的海水逼出來時,才頹然的響起自己已已經不是當年的葉十三了。雖然自己這段時間里一直在練習先天洗髓經。但是這段時間的收效甚微。不知道是不是和他長時間沒有進行高強度的力量訓練有關。
還是救人要緊,石三深吸一口氣,撅起最往姑娘的嘴邊湊去,“呼呼呼”三下,再在姑娘的胸口用力的按了三次,如此往復了三次。第四次嘴剛湊到姑娘嘴邊,這姑娘眼皮一動,“哇”的一口海水噴了出來,直接噴到了石三的臉上。
“流氓”姑娘怒道。還沒等石三反映過來,一個芊芊玉手便朝著石三揮舞過來。石三雖然是內力全無,但是身體本能的反映卻異常的靈敏,長年累月的練習,那些精妙的劍招都已經深深的融入到他的身體中,記憶中,靈魂中。石三一個漂亮的轉身,躲過了這一巴掌。如此接二連三,姑娘的手始終是沒有碰到石三的身子。姑娘惱羞成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女孩這么一哭,倒是讓石三手足無措起來。去安慰一下吧,萍水相逢,不知從何說起,更何況現在對方認為自己是一個流氓;任她哭吧,又顯得自己絕情,沒有人性。石三進了船艙,拿出一件披風遞給姑娘。姑娘也不拒絕,裹了披風兀自哭泣,并不理會石三。石三又端出了火盆,放到姑娘身邊。
姑娘察覺到這個人似乎并沒有惡意,也不像是輕浮浪蕩之輩,便收了聲,呆坐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