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兩人的小船漸漸地逼近了海盜島。
海島上矗立著一座燈塔,遠遠望去像天邊的星星。
海島周圍不時有巡邏的船只來回穿梭著。
“怎么辦?我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守衛還沒有這么嚴密啊!”慕容焉小聲的把嘴湊到石三耳邊小聲的說道。
慕容焉吐氣如蘭,往石三耳邊這么一湊,石三頓覺得心跳加快了幾分,耳邊一陣熱流蕩漾開去,像一道春雷直擊心田。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他一度覺得自己對身邊的這個女子并沒有產生任何非分之想。可此刻,這種震撼人心的感受分明是一種難以言表的喜悅。
“嗯!”石三還在回味之中,口中胡亂的應承道。
慕容焉見石三有些發呆,便推了他一把說道:“喂,三哥,想啥呢?”
石三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臉一紅,直到脖子根。不過這夜色卻是很好的掩飾,石三很快恢復了鎮定。他望著海島的港口問道:“這海盜島,平時就有這么多船只嗎?”
慕容焉這才注意到港口停泊著許多大小不一的船幟。而這些船幟中竟然還有一艘豪華的游輪。游輪周圍是十幾條戰船。這戰船雖然不像帝國戰艦那么有規模,卻也比普通的海盜船大上好幾倍。粗略一估計,這港口停靠的船幟要比平時海盜島上的船幟多出了一半。
“不,平時這里停靠的也只是些普通的漁船和一些具有戰斗功能的海盜船,而今多處了許多戰船,那些戰船是不屬于帝國。也不屬于任何一個侯國或者領主國。這個島上多了一群身份不明的武裝力量。”慕容焉說道。
“看來是很難混進去了。”石三道。石三是了解這些海盜的,并非傳說中的那么窮兇極惡。這些海盜大多數都是漁民出生,甚至有一部分海盜白天就是漁民,晚上便去做海盜,增加一份經濟來源。在海盜聚集的海島上,他們還是允許漁民進行停靠補給的。石三本來就是一個漁民,自然是和海盜打過交道的。只是帶了慕容焉這個對他們來說偷了他們東西的賊人,怕是不好說話。更何況現在島上情況不明,貿然進島怕是會遭遇不測。
“混進去?怎么混進去?”慕容焉問道。
石三端詳著慕容焉這漂亮的臉半晌,搖了搖頭說道:“先試一試吧!”說罷,他把手伸到鍋底下面,使勁的扣了一把鍋底灰,蹭到慕容焉的臉上。
“干什么!”慕容焉嗔道。
石三仔細的盯著慕容焉的臉看了半晌,慕容焉都被他這么盯著看的不好意思了,羞澀的垂下頭。
石三還是搖了搖頭。慕容焉的這臉實在是太漂亮了,就算這一把鍋底灰也難以掩飾她的俊俏,反而是增添了一分別樣的氣韻。
石三駕起船徑直往那巡邏的船幟跟前駛去。巡邏的船幟馬上發現了他們,向他們靠攏過來。
“干什么的?”巡邏船上為首的一個海盜叫道。
石三抓起船上僅剩的半壇子酒扔了過去。說道:“我們是漁民,想到貴島上補給點淡水。”
那人一把抓住石三扔過去去的壇子,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揚起脖子,大口的灌了幾口酒,又給石三扔了過來說道:“對不住啊兄弟,這幾天我們島上丟了東西,總瓢把子在島上調查,一律不準外人出入。我這會兒放你進去,一來我得受牽連,二來我們頭兒脾氣不好,萬一你們沖撞了他老人家,怕是要枉送性命。走吧走吧,趕快走吧。”
兩人駕著船灰頭土臉的往回駛。
“我們還有多少水?”慕容焉問道。
石三提著剛才那半壇子酒,往慕容焉眼前一塞。壇子已經見底了。
“我還知道有個地方能進島。”慕容焉神秘的一笑說道。
兩人把船駛的遠了,直到消失在了巡邏船幟的視線之外,立馬調轉船頭往海島的另一個方向駛去。繞開了巡邏船幟,這一片海域果然沒有一只巡邏船。石三正在暗自奇怪。慕容焉指著不遠處的海域說道:“就在前邊,我上次就是從這里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