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馬尾憤恨的揮舞著小拳頭,恨不能當場打死一兩只王公貴族,以泄心頭之恨。
漢子沒有理會雙馬尾的跳腳,駕著牛車,朝著山林駛去,這輛牛車是醫家的財產,不能丟了。
待到兩人遠去,一襲白衣的女子才從雪林之中顯現身形。
“好敏銳的洞察力,沒想到在此地竟還能遇到如此人物,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隨后,白影消散,仿佛這茫茫大地,依舊如常。
“果然!!這些畜牲又回來了!!我要殺了他們!!你放開我!!那些百姓都已經這樣了,還要被他們欺辱!!我打死他們!!”
漢子抓著雙馬尾的后領,任由雙馬尾在雪地上手舞足蹈。
雙馬尾終于打累了,有氣無力的坐在了雪地上。
“好餓啊~~要是讓我吃飽肚子,一定打死他們。”
漢子看到雙馬尾不再折騰,這才開口。
“看對方的裝束,不像是韓國人,應該是秦國的部隊,但是,為什么穿著仆從的衣服。”
“什么??是秦國的部隊!!!你怎么不早說!!!我要吃飯!!我要吃肉!!啊!!”
雙馬尾又跳了起來,漢子只好再次揪住雙馬尾的后領,將其拉了回來。
“在不確定對方的態度之前,最好不要貿然行動。”
“什么嘛!!既然是秦國的軍隊,那還有什么好擔心的,我們醫家可是秦國的上賓!”
雙馬尾驕傲的就像一只當捕快的兔子。
漢子把雙馬尾弄亂的兔絨帽重新給她戴好,溫聲解釋:
“這個時間點,秦國的部隊應該在函谷關據守,如此寒冬,最忌兵進,秦國的將領不會那么無知,但眼前這些人顯然并不是真正的仆從。”
“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進退有據,可攻可守,此布兵之人,非兵家大成不可為,那么,此時此刻,能在此地,并有如此統兵之能的,怕是只有那位秦公子了。”
雙馬尾有些不快,這小師弟怎么總是把她當小孩子,她才是師姐好吧,拍掉給她整理兔絨帽的大手,抬起小臉說到。
“那就算是那位秦公子,我們也不用怕他呀,他不是已經被秦國放逐了嘛。”
漢子強忍這摸頭的沖動,不確定的說到:
“我也不清楚,但剛才給我的感覺,這方圓幾里,仿佛都籠罩在監視之中,讓人極其不舒服。”
這時,縣城中一縷青灰色的煙霧直起云霄。
“快!!快看!!是師姐的信號!!我就說根本沒有危險嘛!!啊~~~我的飯~~~我的肉~~~”
雙馬尾撒丫子就跑了出去,這次漢子并沒有阻攔,他信任大師姐,勝過他自己。
搖了搖頭,轉身朝山林走去,牛車可不能丟了,這可是醫家的財產。
雙馬尾剛來到縣城外圍便被仆從攔了下來,還好子容已經跟贏武打了招呼,仆從們確認身份后,就放了進來。
此時贏武正煮著湯鍋,用匕首將肉干一點一點的削進鍋里。
都是一些途中狩獵的野物,被做成了肉干以便儲存。
然后一只雙馬尾就突然出現在了眼前,毫不客氣的撈起了鍋里的肉。
看著眼前這個刺溜哈喇,叼著肉還喊著燙燙燙的雙馬尾,贏武一陣牙疼。
縣城破敗,很多房屋都四處漏風不能住人,唯有這縣府修的倒是氣派,雖然財物被洗劫一空,但房屋卻完好無損,因此所有人包括那些難民,也被允許在這里取暖。
子容進來時嚇了一跳,上前一把便抓住了雙馬尾的后領。
“怎能如此無禮!”
雙馬尾被拽了一個踉蹌,嘴里的肉差點掉了,急的趕緊用小手捂住嘴巴,燙的眼淚汪汪也不肯松口。
贏武無奈的扶著額頭,不忍直視。
“別拽她了,讓她吃吧。”
子容這才松開了雙馬尾。
“公子恕罪,子儀年幼貪吃,還請公子見諒。”
子容擋在雙馬尾的身前,雖是道歉,卻更多的像是一種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