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游龍纏繞全身,青姬的白發竟然逐漸恢復了顏色,看到自己青絲重染,差點激動落淚,女子縱使拼搏于沙場,又哪有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容顏的。
贏武單手掐決,內力翻轉,竟將青姬體內的寒冰內力一點點的撕扯了出來,這一弄,就是三個時辰。
城中百姓大多婦孺,鰥寡居多,不少婦人被子容調遣,傳授了些養護的本事,成為了這城中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不但日常照料傷病,還會給大家縫補衣物,洗衣做飯。
男丁雖少,卻也各個積極向上,主動攬活,修補房屋,打鐵造車,忙碌,且幸福。
子越屁股上的傷已經好了,但心中積郁,所以情緒低落,子儀陪他走在街上多次嬉鬧,也不見他神色有所變動,頓時悶悶不已。
踢著路上的碎石子,委屈的說到:“對不起嘛,小師弟,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大不了...大不了我不攔著你跟那個壞...額...姑姑去復仇了嘛。”
子越看向正低頭踢著石子的子儀,習慣性的摸了摸她的頭。
“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父親性格雅淡,最喜詩歌,本已遠離朝堂,卻依舊躲不開這殺身之禍,母親亦是如此。”
“他們都希望我能忘卻仇恨,像普通人一樣好好的過日子,可姑姑性格剛烈,眼中最是揉不得沙子,若不是如此,當年也不會離家出走,遠赴韓國。”
“父母之仇,又如何不痛,可母親臨終前乞求般的話語,每每繞在心頭,我到底,該作何選擇。”
“兄嫂之愿,自然應當放在首位。”清涼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子越子儀聞聲回頭,一下子呆立在原地。
青姬還是原來那一身素衣的打扮,只是滿頭的白發竟已變回最初的模樣,青絲披肩,光彩照人。
青姬走到近前,雙手撫摸著子越的臉龐,輕聲的說到:“父母之仇不可忘,但父母之愿亦要遵循,之前是我執念太深,所以才會對你太過苛責。”
“從今往后,你便好生過日子吧,姑姑再也不會逼迫你了。”
感受著臉龐冰涼的觸感,子越一瞬間淚眼模糊,“那姑姑呢?”
“傻小子,姒家之仇,總要有人背負,姑姑與你不同,憑著復仇的執念,姑姑才能活到現在,若無復仇執念,姑姑便失去了活著的意義。”
“你是姒家的未來,只有你在,姒家才不會斷絕,好好活下去,莫要辜負了兄嫂對你的期望。”
心結打開,方能清除心中積郁,凈化氣海雜陳,可通奇經八脈,聚天地之氣。
再次回到街上的子越,已不復先前那般郁郁寡歡,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青姬一時感觸,難以言明。
“仇恨本就不該由女人來背負。”
“哦?公子終于打算替小女子背負仇恨了嗎?”青姬橫了一眼身后負手而立的贏武。
“得,當我沒說。”贏武頓時覺得自討沒趣。
“公子廢了我的內力,可有合適得功法供我修煉?”
這女人竟然惦記起他的功法來了。
“想也別想,鬼谷功法可是不傳之秘,只有歷代鬼谷傳人可以修習。”
“那公子是如何習得?莫非公子也是鬼谷傳人?”
“那倒不是,我國相邦張儀才是鬼谷傳人,我只是借機觀摩了一下,誰讓我過目不忘呢。”
贏武嘴角上揚,當年張儀初來秦國,便被他找到,借著年幼,百般哄騙,才把這本經陰符七術窺探了個究竟。
“那公子就不能借我觀摩一下?”青姬打桿順爬,大有不給功法就賴上的感覺。
“太貪心可不好,不過卻有一門功法適合給你修煉,此功法當世只有一人習得。”
贏武稍加思索便冒出一個有趣的主意。
“哦?什么功法這般稀有?”青姬十分心動,如今她內力全失,就是想嗜血入魔也辦不到了,不重新恢復實力,實在是難以安心。
縱使有那五年之約,青姬也很難全權而托,任何時候都要留有后手,這是她多年以來的生存經驗。
“此乃我自創功法,無根無極,是為太極。”
這.....
青姬目瞪口呆的看著大笑而去的贏武,宛若一塑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