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拿棉絮沾了秦伯取出的藥,輕輕涂抹在秦小曼的臉頰和嘴角。
“嘶嘶~疼!”
葉安便輕柔了一些,好不容易涂完了藥,秦小曼忽然問:“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我是說,你怎么能把他們都打敗?”
葉安收拾起棉絮藥水:“他們打不過我,自然要被我打敗!”
秦小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這不是廢話嗎?”
“但這是事實。”
秦小曼喃喃道:“聽說那些專修戰斗系的天才武者,能夠越級、越階、甚至越好幾階對敵,你不會就是這樣的人吧?”
葉安一想,點點頭:“我的確算是戰斗系的。”
打敗那個四師兄,葉安沒一點驕傲,人家畢竟是以釀酒為主業,而不是戰斗。
秦小曼像是得到了答案,喝了一些葉安煮好的粥,便沉沉睡去。
葉安嘆息著拂去小曼無意識淌出的淚水,為她蓋上毛毯,小曼的身子在睡夢中還一抽一抽的,看來她今天的確嚇壞了。
葉安心想,如果當時自己去晚了,小曼真出了事,他真的會怒而殺人,事情也就不好收場了。
轉身出門,秦伯的房間是空的,門正打開。
方才他們一回來,秦伯就問他們發生了什么,在葉安講述之后,他就不知去哪兒了。
葉安看了看秦伯的房間,還是一地的酒瓶,滿是酒臭味。
忽然,他抬眼瞥見了放在案頭上的那張畫像。
夾在中間的那張涂鴉畫作,還跟第一次見到時一模一樣。
但葉安現在已不會覺得刺眼,他知道這是秦小曼畫的,小曼雖然對秦伯隔閡很重,但她內心深處,仍然希望能有一個三口之家。
秦伯也是,否則也不會自己一動,他就阻止自己。
這一張粗糙的涂鴉,包含的是她單純、渴望的思念。
葉安想了想,干脆找來了紙筆,就著吃飯的桌子就畫了起來。
也不需要多復雜的靈畫,只是將小曼活潑靈動的姿態記錄下來,沒多久,葉安就完成了畫像,畫像上的小曼栩栩如生,關鍵是,她陽光明媚地笑著,無憂無慮地像個仙女。
葉安將小曼的畫像替換了那張涂鴉,又將涂鴉小心翼翼保存好,待會兒準備還給小曼。
轉頭一看,秦伯那臃腫的身軀已經堵在后頭了。
葉安敏銳地察覺到,秦伯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他身上沒有沾染一點血液。
秦奉先仔仔細細地盯著那幅畫,因為葉安刻意留住尺寸,貼在原本的兩人畫像上,就像畫像上的男女伸手牽著秦小曼一樣。
秦奉先輕輕拿起畫像:“這是你畫的?”
葉安點頭。
“也是,你能雕出靈雕,作畫自然不在話下。”
秦奉先放下畫像,正對葉安:“剛才的事情都已解決了。”
似乎是察覺到葉安最近沒什么事,他招了招手:“跟我來!”
葉安奇怪地跟著他到了滿是酒瓶的臭房間。
秦奉先掀開床被,肥碩的身子動作笨拙,在角落里摸索了一番,掏出了一個布包。
“這是我以前留下來的東西,送給你了。”
葉安接過來,包裹不大,但東西不少:“這是……”
“你自己拿回去看吧。對了,里頭有塊牌子,最好不要讓別人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