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天機在此,天崩地裂,天機一出,誰敢不從!”謝一諾緩緩地站起身,雙目如炬,深邃而不可捉摸。
“天機令!”黑衣人渾身一震,她慢慢地離開謝霜夏,退后一步,緊緊地盯著謝一諾,生怕他突然暴起。
“你既然知道天機令,當然知道我的厲害!”謝一諾雙臂微微一振,綁縛雙手的繩索立即斷成片片飛絮,如蝴蝶般散開而去。
眾人驚呆了!
謝一諾目中無人走到妻子,女兒跟前,雙手捏住繩索,似乎也沒見怎么用力,雙手一抖,繩索如豆腐般散開,他扶著她們慢慢地站起來,綁久的雙手還有些麻木,妻子擁抱著驚魂未定的女兒,輕輕地安慰著她,讓她慢慢地平復下情緒。
“謝一諾,別來無恙!”不知什么時候,一名須發皆白的老頭走上前來,他身后跟著高高矮矮的十來人,“看來你的神虛功進展神速啊,已經沒有什么能縛得住你了!你這煉精化氣,煉神還虛的神虛功當真不可小覷啊!”
他是誰?
謝天迷惑不解地望著阿來,阿來以前聽人介紹過這個人,聞名天下的河上公,博學多識,精研玄學,懂風水,易經八卦,是遠近聞名的天師!
他姓什么,叫什么,好像沒有哪個知道,可是經常喜歡一個人無論刮風下雨下雪,他總是一個臥于河上的小舟中,釣魚,參禪,修行,據說現在有一百二十多歲了。
“過獎過獎,死而不亡河上公,哪里都有你啊!”謝一諾上前,拱了拱手,他挺直了身板,他的眼睛如鷹眼一樣,盯在河上公臉上,讓人不寒而栗。
謝一諾平時的慈眉善目,走路都是慢騰騰的,臉上都是帶著微笑,無論與誰說話,都是細聲慢語的,身旁的人都不會想到平時這樣一位慢騰騰的大爺一樣的人今天猶如神兵天降,有如天神下凡,解救困境中的人們于水深火熱中一樣。
謝一諾瞥了一眼河上公,只見他須發皆白,尤其是他那長長的,飄在胸前的花白的胡子,像海中兇惡的八爪魚的觸角,每一根都閃著貪婪的光,河上公這老頭的手,白白胖胖的,像少女的手,松軟而又白晳,實在讓人不敢多看,似乎多看兩眼會褻瀆他樣,謝一諾想了想,他實在想不到傳說連這么訪仙修道,仙風道骨,少問世事,一心煉丹的世外高人怎么也摻和進來了,謝一諾也不想多惹煩,他想將話題放輕松一點,
“我要請教一下河上公,為什么你這么長壽,一百二十歲還是這樣老當益壯,有什么秘訣么?”
“秘訣沒有,心里感悟倒是有,不過是要記住:目不妄視,耳不妄聽,口不妄言,則無怨無惡于天下,故長壽!”河上公回答的也沒有問題。
“有理,有理,太有理了!”謝一諾拍著大腿,“那我是不可能長壽了,看見美女我就兩眼發光,聽到美妙的音樂我就渾身發抖,見到看不慣的事情我就喜歡罵人,看到天下不自在的事情,我就好品頭論足,否則,我全身就都是不自在!哈哈哈!沒辦法,沒辦法的事情啊!”
謝天見到媽媽哀怨的眼神,聽到這樣的話,心中一定不舒服吧!
老爸竟然也這么風流,原來和我心中的模范老爸相差有點遠啊!
不過,我喜歡,因為這才是真實的老爸么!
其實,當著妻子,女兒,這樣毫無顧忌的說話也是不合適的事情吧!
河上公捋了捋長長的雪白的胡須,若有所思地說,
“我見人就喜歡算卦,其實算卦,從前對于我來說,也只是個愛好,可是現在找我算卦的人是越來越多了,愛好變成了職業,痛苦啊!”
“老神仙,要不給我來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