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瘋這樣說,李上策氣上心來,擦了一把眼淚,鐵牙噴血般答到:“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李瘋不知如何應答李上策之責問。
李上策繼而又說到:“這是李萬老將軍舍生之地呀。”說著還是止不住流眼淚。
黃瑞蘭幾乎驚下棗紅馬來。你道李萬是誰?故事還得從李大人生平表起。
李鴻章出生于1823年2月15日,午時正。新生嬰兒剛“呱呱”落地,從李家門外突然進來了一位長者,年歲不祥,身長不足4尺,稀頂,褸衣,空手赤足。眾親友好奇。那老者不聲不響,輕手慢腳地來到產婦床前,嘆了口氣,說了一句:“ご迷惑をおかけしました”眾人不解不速之客之說詞。說來也巧,當天在產婦房里,有李家屯李廿家大兒子在場,這小男孩子當年己五歲,但自出娘胎就未發出過聲音,打不哭,餓不嚷,逗不笑,嚇不怕。父母帶之訪遍天下名醫,療診結果同是一樣:此小兒為先天聾啞人。
當眾人都屏住呼息在看著這位不速之客時,那聾啞小孩突然大笑起來,驚得正抱著他的爺爺差一點跌倒。
“聾啞孩子能說話啦?”眾人的眼光和驚奇又集中到聾啞孩子身上。
外來老者走過來,又嘆口氣,說到:“孩子!五歲了,有姓無名,我給你取名萬字吧。萬要忠主,萬要拒色,萬要斂財。”這男孩子聽到外來老者的話,轉而由大笑轉為大哭起來,繼而對外來老者說到:“萬要忠主是本份,萬要斂財是職份,萬要拒色是無情份呀!”老者搖搖頭,邊向大門口走邊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是情是仇難分了;自古英雄刀難割,溫柔鄉里命沒了。都說男兒有兩悲,一悲為傷國,一悲情未了。”
眾人不知老者所云,但李萬長大成人后即成為李鴻章淮軍第一戰將,曾徒步三十余里,只身將身負重傷的李鴻章從亂軍叢中救出。后來李鴻章扶其手曰:李萬者,值萬軍也!
就是這么一位淮軍猛將,在公元1884年正月,隨李家新軍路過三河鎮時,因不忍心砍殺女匪頭子,而被女匪頭子反射殺成一把篩子。
“我悲英雄過不了美人關呀!”李上策在馬上嘆道。
風雷豹在馬上不經意地說到:“這樣的將軍何足道悲也!”
在李家屯就連三歲小孩子聽到“李萬將軍”幾個字,嚇得夜不敢嚎啼,日不敢足遠,黃忠聽到玄佬族人不敬畏李萬將軍,氣不打一處來,不陰不陽地說到:“難道眼前這位玄佬族將軍能比肩我們李家屯李萬老將軍不是?”
風雷豹看黃忠在藐問自已,他不好直接回話,只得說了一聲“駕”向前急走去。
你道風雷豹為何說出不敬畏李萬將軍的話語來?原來玄佬族人認為一位勇猛的將軍不會被女色艷倒,被女色砍殺之輩談不上領軍千萬。
黃瑞蘭看出了風雷豹的心思,他想找機會壓一壓這位玄佬族人的傲慢和偏見。
“黃將軍!我們是不是要叫喊城門?”李雙木子已到達三河城門前。
黃瑞蘭借聲向城門前一望,雖是深更半夜,宏偉的城墻和城門堪比天津北洋宮,有幾臺燈照亮大門前兩幅雋秀文字:飽藏六朝遺韻,內含二子文風。
“好氣派的三河城!”黃瑞蘭心里嘆道。
“我們要吃的,為何不叫開城門?”還沒等黃瑞蘭發話,黃忠急不我待地答道。
黃瑞蘭少有的笑了笑,用馬鞭指著城門,大聲說到:“叫開城門!”
“什么隊伍?報上名來!”還沒等李雙木子開叫,從城門兩邊跑過來兩班人馬,為首的是一位女性,兇狠地對李雙木子等喊道。
此刻風雷豹已走到李雙木子跟前,當然看到厲聲叫問的這位女首。他循聲望過去,這一望不打緊,風雷豹兩眼發直了。你道為何?雖是夜間,但在兩路燈光的照耀下,那女首音容笑貌一覽無余:能酥人骨的聲、能電人身的眼、能垂人涎的姿、能軟癱人心的胸,再加上馬駿催人俏,活生生地將風雷豹定在馬背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