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書西點點頭,認為雅書南的建議可行。
“你情感豐富,少婦之遁入空門宛如昨日之事。朗讀家書的事就由你來擔當。”雅書南指著雅書東說道。
雅書東雙手連忙擺起,向后直退:“你說的少婦之事與我無關,與我無關,我是冤枉的。”
正當四書生推推搡搡之際,李瘋走過來,恰巧聽到“無關”兩個字,有點怒氣地說到:“大事當前,軍令如山,豈可說出無關二字!”李瘋晃悠著身子說話,背后的大刀左右擺動,加之在戰場上殺過人的人,身體自帶一股陰氣,嚇得四書生不敢再說話。
李瘋見狀更怒了,快步走到雅書東跟前,“什么事與你無關?”雅書東不得不把剛才的想法重述了一遍。李瘋轉怒為喜,大呼:“妙哉!”然后又指著雅書東說到:“回信由你寫,不得有誤!”
李瘋說完,向四位書生拜了兩拜,然后知趣地走開。
就在各分隊忙得不可開交之時,天己大亮,太陽很快就露出小半個臉,一縷一縷的炊煙從北街小站方向升起。
“叭!叭!叭!”黃瑞蘭打響隨身軍令板,大聲說到:“各位聽令!我將軍令板授權給軍師李上策,從即刻起,大家務必聽從軍令,違者軍法從事!”黃瑞蘭說完,向左看了一眼李瘋,又向右看了一眼李球,然后將軍令板雙手遞交給軍師李上策。李上策單膝跪地,雙手舉過頭頂,接過黃瑞蘭遞過來的軍令板。
眾人看到黃瑞蘭這樣安排軍令,當然感覺有點突然,但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叭!叭!叭!”李上策重重地敲了三下,厲聲道:“丁水俠兄弟聽令!”
上文說過,丁水俠是丁汝昌手下干將。他十二歲因身高己超過同齡人近三寸,故隱瞞真實年齡,多報五歲,得以在人生第一個本命年參軍入北洋海軍伍。從前哨水手一路擢升到下副管帶。雖軍銜高過黃瑞蘭幾個等級,今天聽到李上策之軍令,腦際瞬間回到北洋艦隊,雙膝跪地,咬牙切齒地答到:“末將聽令!”
“靠北街小站左山下有一處天然湖,湖水清澈見底。早上北街小站居民會到此處洗菜涮衣,你兄弟倆務必在不打擾居民的情況下,在湖中央玩弄一番巢湖絕技,讓居民為你叫好!”
丁水俠兄弟領命出發。
“風雷虎兄弟聽令!”
“末將在!”風雷虎、風雷豹倆兄弟走出來。
“你們倆七點整點到北街小站前叫門。請記住,當城門一打開,你們催馬快回,不得應戰!”
到前叫戰,城門一開又轉頭開溜,這是什么計戰玩法?風雷豹行軍打仗幾十年還沒有這樣干過,于是抬頭問到:“不讓我們應戰,為何要我們去叫戰?”
黃瑞蘭看到風雷豹還沒有理解軍師李上策的計謀,馬上插話道:“軍人的天職是唯命是從,風雷將軍行軍多年,應該知曉。”
風雷虎見黃瑞蘭這樣說,大聲答到:“末將聽令就是!”說完,拉著風雷豹去安排人馬去了。
“叭!叭!叭!”李上策又重敲了三下,說到:“各位將士!你們領命后思想精神必須高度集中,我會根據戰場形勢變化情況,隨時下發新的軍令!”
眾人皆答:“聽令!”
李上策軍令已發號完畢,風雷虎倆兄弟已帶著幾名玄佬族人向城門外去了。
“他這是在打仗嗎?我看是像小孩子過家家一般。”風雷豹騎在馬上對風雷虎埋怨道。
“賢弟不要輕看淮軍指揮能力,要服從命令為本職。”風雷豹聽到風雷虎這樣說,也沒有再理怨下去,繼續向城外門前走。
不一會,風雷虎等已到城外門下,突然城門洞開,從城門內沖出兩隊人馬。這可愁壞了風雷虎兄弟倆,他們接到軍師的命令是,先大聲叫開城門,城門一開,撒腿回跑,不得應戰。而他們第一個任務還沒有完成,城門已打開,城內人馬已出來了,這可咋整,難道不執行第一個任務,直接開溜?
“兄長!敵軍已沖出來了,這如何是好?”風雷豹問風雷虎。風雷虎也躊躇不定,不知所措。也就在這時,那兩隊人馬已沖到他們眼前了。
一位黑臉大漢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向風雷虎“嗚”地就是一錘子砸過來。風雷虎一看不好,忙用鋼槍迎上來。就這樣你一來我一往,打了好幾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那邊風雷豹也與另一位白臉大漢交織斗打在一起。
正是,一邊上山虎遇到下山虎,一邊云中龍遇到霧中龍。
再看黃瑞蘭驚呆了。怎么會這樣?軍令說得好好的,風雷虎等人要撥馬回頭的,不要開打,結果還是強打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