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書東完全沉浸在這兩封家書中,讀著讀著,他自已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流淌。
漸漸地,從公子扶蘇隊伍中傳來了抽泣聲,先是幾聲,后來抽泣聲越來越多,越來越雜。
李南聽著也漸漸慘悲起來,不過當他聽到第二封回信時,心里有點懵圈了,這是哪里來的信呀?我怎么以前都沒有聽說過呢?
李上策聽著聽著,幾乎拍了一下大腿,心里喊道:“都說書生無用,只會紙上談兵,扇風點火,杜撰兒女情長事,美夢遇佳人,但從今天的時態來看,書生也有可用之處,是時侯為天下書生更名了。”
原來第二封回信是雅書西杜撰出來的。
“哈!哈!”突然從城內走出一撥人,有說有笑,談笑風生,身邊無馬無槍,徒步出門來。
“這些是什么人?”此刻李上策心內有一些發虛,他不知道來者惡善如何。
“自家人,自家人。一脈相承千年事,久久生息為哪般!我們終于相會了,相會了!”走在前面談笑風生的人里竟有風雷虎兄弟倆!
這是怎么回事?玄佬族人不是被扶蘇(驚氏)后裔俘虜了嗎?
“軍師見上!我來向你介紹一番。奇特!奇特!古代小說都沒有這種寫法。哈哈!”風雷虎快步走到李上策面前,雙手供抬,大聲說道。
聰明如李上策之徒也沒有能算出前段時間玄佬族人在城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從鋼牛鐵馬上站起身來,再一次用他的三角眼看著風雷虎。風雷虎停住笑容說到:“我遇到我們祖上一脈相承之輩了。”
風雷虎繼續說到:“軍師走北闖東,博覽史書,博聞強記,可知秦朝官員史祿矣?”
史祿其人,李上策在史書上看到過,但其人生卒在史書上空空難尋,因此,李上策不敢深有底氣地回答風雷虎的話,只得答到:“不錯,我在史書里見,史祿是大秦國人,但他不僅出生地無從考證,連真實名字也無所知曉。因此,我對史祿其人其事其史知之甚少。”
這時,雅書西腿腳不靈活地走過來,補充似的答到:“史祿在秦朝是有功績的,比如,他曾構建靈渠,加速了秦朝始皇統一百越的進程,也灌溉了豐越當地的農田山地。靈渠是世界上最早的船閘式運河,能翻嶺,能爬坡,把長江水系和珠江水系連接了起來,把中原和嶺南連接了起來。而史祿其人,司馬遷《史記》只間接地寥寥幾字帶過,記曰:‘監御史名祿’。所以,我只能評價史祿道:英雄無名莫如史祿也。”
聽了雅書西的一番解說,風雷虎又哈哈大地說到:“我們玄佬族人始祖就是史祿。在我們玄佬族人原邕藏存有一串歷經幾千年的竹板,這就是從史祿祖流傳下來的族譜。這串竹板族譜上對始祖的源史有較詳細的記載。”
風雷虎說到這里,看了一眼公子扶蘇后裔,繼續說到:“史祖南下時,曾與北上的公子扶蘇,東行的方士徐福有約定,如果此生三人不能相見,無論如何都要讓后輩相見,第一代見不著,第二代再來見;第二代見不著,第三代見;第三代見不著,第四代見;第四代見不著,第五代見;第五代見不著,第六代來見…總之,子子代代,總要見上一面。”
風雷虎說到這里,眼里閃出淚光,聽者無不駭然。
“這確是天下第一奇遇!”李上策說到:“不過刀光劍影之中,你們又是怎么捅破了這層相識皮呢?”
風雷虎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在稀里糊途中與公子扶蘇后裔作戰,又稀里糊途被他們誘進城里,掉進戰坑中被他們抓起來了。”風雷虎說到這里,卻露出玄佬族人的憨態來,面部緋紅,低頭停語。
李上策打圓場道:“不打緊,不打緊。兵法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你遇到的是一脈相承之輩,輸也算贏,贏也算贏,故不足以論輸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