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兒……你……”任天行驚得不禁連連后退。
“天行,嬸兒有點渴,嬸兒想……想喝點血!”眼球變白的張嬸兒面目變得猙獰起來。
“嬸兒呀,你……你該不會想喝我的血吧?”任天行嚇得瑟瑟發抖。
“猜對了,嬸兒就是想喝你的血呢!”張大嬸兒微笑著步步緊逼,只是由于她眼球發白的原因,使得她的微笑變成了獰笑。
然而更糟糕的是,張大嬸兒不僅眼球發白,現在,她的鼻孔、眼角、嘴角和耳朵都開始往外滲血,面部蒼白、滿臉血污的張大嬸面目變得更加猙獰可怖。
“不要啊!”任天行被徹底嚇壞了,他雙腿發軟,想跑卻邁不動步。更糟糕的是,他發現自己的一只右腕已經被張大嬸兒牢牢地攥在了手中。張大嬸兒的手就像鐵箍一樣非常有力地攥著自己的手,根本掙不脫。
“別怕,沒事的,就讓我喝一口啊,就一小口就行。”張大嬸兒獰笑著說道。
“不行……別……”
“沒事的,就讓我喝一口吧,你讓我喝一口,嬸兒給你免一個月的房租!”
“別介……房子我不租了!”任天行掙扎著,然而這一切都太晚了。張大嬸兒死死抱著任天行,照著他的右肩吭哧就是一口。
“啊……”任天行慘叫一聲,他一把推開張大嬸兒,頭也不回地沖出了房子。
跑到了大街上的任天行迅速地混入了人流。他手腳并用、連滾帶爬地隨著人流向前跑去。
在任天行周圍和他一起奔跑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當中有哭的、有喊的、有叫的。有的跑著跑著就被身后撲上來的喪尸一把撲倒……
任天行并不知道自己要跑到何處,他只是盲目地隨著人流向前奔跑。而右肩鉆心的疼痛使他跑得磕磕絆絆。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體力不支,卻又無法停下腳步。恐懼驅使著他拼命地向前奔跑。
很快人流便來到了一處交叉路口,閃爍著警燈的直升機在天空中盤旋,每個路口都有荷槍實彈的士兵把守設卡。
“未感染的人群走左邊!感染人群走右邊接受治療!”半空中傳來高音喇叭的聲音,指令是從武裝直升機上傳來的。而驚惶的人流隨著指令自動分成了兩道。被咬傷的人順著人流向右邊跑去,試圖接受治療。
任天行因為體力不支而跑到一個小山坡上做短暫的喘息。而當他抬起頭向遠處眺望的時候,卻再次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原來他看到向右邊跑去的人流,跑著跑著就突然之間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之中。原來,被治療是騙人的。那些被感染的人們,只是被騙去殺掉。
任天行嚇壞了,他知道自己不能隨著人流向右邊跑。否則,自己也會沒命。而向左邊跑的人流是進城的,只有進城才有希望。
于是,看清了形勢的任天行咬緊牙關,隨著人流向左邊跑去。
然而,到了關卡處他卻被攔下了。
原來,關卡處有儀器檢測。任天行由于被咬而導致體溫升高,這使得關卡處的士兵發現了被感染的他。
“報告!發現個染病的,請求帶走治療!”士兵向上級匯報道。而他口中所說的治療,其實就是帶走殺掉。
“不,把這個人留下,能醫生需要他。”上級指示道。
“是!”接到了命令的士兵將任天行帶上了車,并給他套上了黑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