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個趕快放了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宇宙無敵銀河軍團守衛太陽系地球特遣隊三軍大元帥!你要敢吃我,我可是要你好看!”為了活命,任天行隨便給自己編了個頭銜威脅道。
聽了任天行的話,尸王竟然嘎嘎笑了兩聲,不屑地說道:“扯淡。你不過是塊生肉,嚇不到我。而要論起我,那可是大有來頭的。”
說完,尸王竟然又手舞足蹈地唱了起來。它攥著任天行一邊跳一邊唱道:
「想那萬古開天以先,我還不過是個小囝囝。大海里會唱歌的人魚嬌娘,曾是我的表親遠房。人魚齊唱在波濤間,我蹦跳高歌在山麓前。傳說中力拔山的巨人國王,就是我的至親父皇。」
由于尸王的手勁太大,任天行已經被它攥得臉漲成了豬肝色。尸王發現了這一點后,就稍微松了一下手勁,抱歉地說道:“喔,對不起。不過別擔心小爬蟲,我會給你留口氣的。即便是刺身我也吃膩了,也許來口鮮活的更帶勁。”
尸王說完又是一陣嘎嘎大笑,它勁頭十足地繼續唱道:
「我曾穿越在高山之巔,將那飛龍踩在腳下。我曾游蕩在麗水之畔,把那巨獸盡情戲耍。刑天和我飆歌,被我累得嗓發啞。我和蚩尤打架,把他推個仰八叉。夸娥與我摔跤,被我抱摔扔山下。我與夸父賽跑,把他甩個大前趴。」
由于尸王剛剛松了一下手勁,這使得任天行得以把手臂抽出來。他趁尸王唱歌分神的功夫,從背后抽出撒手锏。
任天行右手持锏準備擊打尸王的手指好讓自己脫身,結果他剛把手臂舉起來,手中的撒手锏就被尸王輕飄飄地奪去了。
尸王用手指掐著撒手锏,把這根小鐵棍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把它丟到地上,抱怨地說道:“喔,我早就說過,生肉吃起來很麻煩,刺多皮硬。就好像那惱人的蝦爬子,不僅扎手,而且很難剝殼。”
看著手中不斷掙扎的任天行,尸王用手指撓了撓下巴又繼續說道:“不過,我知道有一種鳥,專吃大毛蟲。在吃以先,它會先把毛蟲放在樹枝上蹭蹭,直到把那些討厭的毛蹭掉,然后再把毛蟲一口吞掉。我也可以這樣,把生肉的皮和刺磨磨,直到磨成小鮮肉,哈哈!”
尸王說完就把任天行一把按在了地上使勁兒地摩擦起來。它一邊摩擦一邊繼續唱道:
「擦擦擦,我要剪掉你那倔強的枝椏。擦擦擦,磨平脾氣就像我這樣圓滑。打打打,管他誰都要臣服我的腳下。哈哈哈,沒有誰比我更高更強更大!」
任天行就這樣臉朝下被尸王按在公園的石板地上摩擦,他的鐵口罩被磨得火星子直冒。任天行暗自慶幸自己戴了個鐵口罩,要不然這臉恐怕早變成白板了。
不過即使變成白板也不見得開胡,因為對手實在太過強大,現在恐怕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了。
為了檢查身體的受損程度,任天行給自己出了一道題:
“一加一等于幾?等于……三。哎呀,竟然算錯了!明明應該等于二,居然算成了三……完了……智力神經受損了!”
任天行大吃一驚,他連忙給自己又出了一道題,以驗證自己的判斷:
“一加一為什么等于二?因為……不知道。我去,完蛋啦!連這都不知道,智力神經嚴重受損!我的智商呀,就這么沒了……”
測試結果令任天行極度震驚,眼瞅著自己的智商就要歸零,將來考大學都成問題,任天行開始不淡定了,他決定自救一下。
“停!”
任天行拼盡全力大喝一聲。
尸王顯然被這一聲大喝驚到了。它停止了摩擦,把任天行拿到眼前用柔和的嗓音問道:“喔,怎么了,擦疼啦?”
“不是,是你的野味要被人偷走了。”
任天行忍著疼,抬起胳膊指著祭臺對尸王說道。
聽了任天行的話,尸王驚異地扭頭望向祭臺,只見一群黑衣人正從祭臺上七手八腳地往下抬白男健的尸體。
尸王見此情景頓時惱怒起來,它用略帶慍怒的腔調說道:“喔,有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