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很自信的模樣,像學霸做完題之后不用檢查的傲嬌,柳山行不禁皺眉,問為什么。
這時候,女孩一副資深專家的模樣,開始解釋:“病毒是前天在金三角被發現的,然后昨晚就傳到了這里,可見速度之快,救援隊了解情況后肯定會首先去設置防線,然后轉移民眾,而這些民眾肯定會以北方的民眾優先,所以為了保全大局,短時間是不會有救援隊來到這里的,就算有來,起碼也得幾天之后再逐漸營救過來,綜上所述,你的這種行為是極其愚蠢的,likeafool。”
這一連串話的分析讓柳山行覺得是有點道理,但他很不爽,為什么最后一定要來句人身攻擊?對此,柳山行對女孩的好印象再次降到零點。
“我叫冷馨,澳籍華人,你們也可以叫我Lansi,我是個冒險愛好者。OK,現在到你們了。”
說完,冷馨做了個請的手勢。
老大爺把眼睛瞇成一條縫,瞥了眼其他人無動于衷,便放下了手里的掃帚,緩緩站了起來,咳咳嗽,聲音略微沙啞地開口:“劉大洪,是這家酒店的清潔工。”
劉大洪身材微胖,頭上有點禿了,眼角略重的魚尾紋,臉頰兩邊留著絡腮胡,都反應了他的歲數,他身上穿著這家酒店的清潔工制服。簡單兩句,劉大洪就結束了他的介紹,然后拿起掃帚又坐了下去。
接著,就沒人起來了,空氣里滲透著一絲尷尬,柳山行趕緊站了起來介紹自己,還特地強調自己的“行”字是讀作行走的“行”,而不是銀行的“行”。然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補充了一句:“外賣小哥。”
“你也姓劉?”
劉大洪問著柳山行,露出那種不好察覺的異樣眼光,語氣頗像黑幫老大。柳山行被微微嚇了一下,說了句:“我是柳樹的柳。”
“哦……我還以為同姓呢。”
接著,那個母親站了起來,她那具有民國特色的手推波紋卷發,很是標致,神態溫婉賢淑,她朝各位點點頭,開口道:“我叫佟英,是個話劇演員,這是我大兒子,叫謝安風;小女兒叫謝居雅。”
兩個人很乖,沒哭沒鬧,女孩總是藏在媽媽的背后,似乎有點害羞,而那男孩的表情給人一種很懂事的模樣。柳山行想著要是自己這么小的時候遇上這種情況,肯定沒有他們兄妹倆表現得好,說不定早已去跟上帝打牌了。
剩下那個保安,他倒是哭得稀里嘩啦的。冷馨又是滿臉嫌棄地上下掃視著保安,翻了個白眼,像在看一個窩囊廢的表情。收回了視線,冷馨站了起來,開始分析局勢。
鑒于目前的情況,他們不知道救援隊是否會趕到,這個事情存在不確定性,擺在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等休息好后恢復元氣,立即下樓,以免夜長夢多。第二,呆在樓上什么也不做,在這等待救援。
“我個人支持第一種。”冷馨分析完后說了句,兩只手支撐在桌子上,領導風范一下就上來了。柳山行倒是不怎么想,他主張等待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