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樓房間的廁所門整一個猛地被拽了出來!沿著地板摩擦極速飛向窗戶,一聲巨響,斜著卡在了玻璃窗口!
三個人的墜落感突然消失,如同急剎車般被強烈地甩了一下!柳山行腳底下的喪尸因劇烈的抖動而松開了柳山行的腳踝,直墜而下!
劉大洪被那只喪尸的掉落撞到了墻壁上,伴著一聲慘叫,早已頭破血流!
柳山行聞聲看去,見狀大驚:“大爺你沒事吧!”
“沒事!快快快,爬上去!”
擺脫了喪尸的重量,柳山行如釋重負,輕松了許多。他順著電線晃了進去,接著把其他兩人拉了上來。
“快快快!21樓!”柳山行著急著要下去。劉大洪艱難地爬了上來,半躺在墻邊,喘著氣摸了一下頭上的傷口,血粘在他那布滿灰塵的手上,傷口的血跡形狀,宛如一條纏在他身上的巨大血吸蟲。
因為天氣炎熱,汗水漬在上面更是辣疼。冷馨趕緊拿出腰包的一罐小紅藥水,想幫他消毒,劉大洪擺手示意不用:“救人要緊!”
劉大洪的臉色像是在強忍,但卻一再堅持先下樓,冷馨只能暫時把藥水收起。時不待人,三個人謹慎出了房間,跑向目的地——21樓!
因為兩撥喪尸聚集的神操作,讓酒店里的喪尸密度少了很多,他們三個人安全到達了21樓,柳山行在走廊掏出電話打給佟英,劉大洪和冷馨瞻前顧后,查看安全與否。
“喂?怎么樣了?你們在哪個房間?”電話剛接通,柳山行就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語氣顯得倉促和不安。
“我們沒事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佟英的聲音,聽得出她這簡短的話語里透露著無法隱藏的疲憊之感。
柳山行心里算是放松了,他望了望走廊有幾個關著的房間門,問道:“我們在21樓的走廊上,你們能開門嗎?”
“好。”
幾秒后,其中一個緊閉的房間門打開了,佟英招呼著他們進來,三個人快速進去了,斷后的柳山行輕輕地把門關上,像是怕這關門的聲音都會引來喪尸。
這是一個貴賓房,房間很寬闊,南邊還有個小陽臺,但兩旁的深色窗簾緊閉著,光線很暗,但地上的一灘血跡卻很明顯。柳山行走到了床邊,趕緊坐下,打開礦泉水瓶喝著水,緩解自己驚恐未定的情緒。
劉大洪躺在床邊,冷馨從包里拿出了藥水——
旁邊,吳光的眼睛瞬間睜大!哇的叫了一聲,雙手顫抖地舉起了水管擺著防范的姿勢,緊張地大喊:“他……他被咬了嗎?!”
“小點聲!”佟英在旁邊小聲呵斥。
冷馨一白眼回敬給吳光:“神經病啊?這是磕傷的!”
說完就蹲下,拿出紅藥水幫劉大洪消毒,淡紅色的液體往上面一澆,傷口滋滋直冒泡,灼熱而又刺痛的觸感,疼得劉大洪倒吸一口涼氣。
陰森森的感覺充滿了整個房間,從剛才進來到此時此刻,柳山行就覺著有一雙凌厲的眼睛存在,讓他渾身難受。他抬頭向前望著去,看見謝安風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這死神般的眼神讓柳山行嚇得不自覺哆嗦了一下,眼前這個十歲的小孩像一個非常老成的成年人,他雙手手指交叉,兩邊的膝蓋支撐著胳膊肘,半俯著身子坐在椅子上。柳山行感覺自己像是個犯人,正在被嚴厲審問。
“有……有事嗎?”柳山行很不自然地開腔。
“你們是從酒樓外壁進來的?”
柳山行立馬被這語氣震懾到,眼前的謝安風完全不是那個依偎在媽媽旁邊的小男孩,好像變成了一個下一秒就要教訓別人的老前輩。
“啊……是!”柳山行猶猶豫豫地回答他的問題。謝安風一直目不轉睛,眼神里很是深邃,柳山行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那感覺像是被一把刀子架在脖子上那般冰涼,雞皮疙瘩布滿他的雙手和大腿,這種感覺跟他剛才掛在酒店外面的緊張程度不相上下。
受不了了!柳山行想躲避謝安風的眼睛,便借口要去陽臺透透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剛走到陽臺的落地窗門口,手拉開閉著的窗簾,一道光照亮了房間——映入眼簾的,讓柳山行的腦海仿佛發生了爆炸!
他嚇得后腿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柳山行的舉動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