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行仿佛靈魂回到了軀體,從冥想里睜開眼睛,他自言自語地說著,然后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口干舌燥地他灌了一大口水!
開始求生!他想利用房子里一切可以利用的物品。他把衣櫥里的衣服全部攬了出來,然后開始綁成一條長繩,綁好后還試著拉一拉,以免待會會斷了。
喪尸幾乎圍攻了整棟房子,柳山行把一樓翻得雜亂無章,拿了一些能用的東西。屋外是群尸駭人的吼叫,和那無數只手的拍打聲。
柳山行到了二樓,開始朝前院扔東西,書房里青花瓷的花瓶,房間那鋼制的衣架,還有客廳一些小椅子,只要能出得了窗戶,都被柳山行給扔了下去。喪尸都被吸引而去,聚集在了前院。
他拿走了那位父親生前最后的那本日記,和那支粗線簽名筆,路過了廁所門口,里面的喪尸又在拍打著門,柳山行深知,半透明的門內,是一個不再是人的人影。
他站在門口凝視,拿出筆在上面寫上了幾個大字,隨即離開。
“別開,有怪物!”
柳山行把那些綁成繩子的衣服拿到了一個房間,向窗外望去,是房子的正后方,有一條小街道。
他脫下了自己那件被鮮血染成紅色的外賣員制服,綁在了一只桌子的桌角,然后街上那條衣服綁成的繩子。柳山行又從衣服堆里挑了一件白色的帶領短袖,他不知道自己早已遍體鱗傷,大塊的淤青和不知怎么造成的傷口布滿了他的后背,衣服蓋住了,寬松的觸感讓他感覺稍微大了點,但他也沒時間去顧慮這些了。
這個房間的窗戶倒是沒鎖上,柳山行把做好的繩子扔到了樓下,繩子五顏六色,像一條直沖而下的響尾蛇。他背上了背包,喝了口水潤喉,開始逃離這個地方,抓著繩子,腳踢著墻,慢慢到了樓下。
這條街道不算大,但柳山行還是有種隨時會被喪尸發現的擔憂,盡管大部分喪尸被吸引到前面了。
沙土和煙塵像極了新月型沙丘,一片一片鋪在柏油路中央,這里沒有大樹,但也不知從哪飄來的落葉,零散地點綴在這幅畫上。
接下來的目的地是東黃市。
太陽掛在半空,一個人慢跑在人行道上,后背早已濕透了,頭發也是濕漉漉的,感覺剛被淋了一場大雨,他累得直喘氣,雙手叉腰,虛弱得像腎虛一樣。
手表上,時針和分針成垂直的現狀,告訴他現在才早上九點。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待會兒可能還沒到東黃市就會中暑暈這了。
他還得不停地觀望著周圍,沿著街道,看見了遠處的一家自行車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