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只剩下白堇,還有依然在椅子上沉默的柳山行。
“你肯定有事。”白堇一語破的。
柳山行看向了白堇,輕輕一笑,心想不愧是自己的老友,他拍了拍旁邊的椅子,示意白堇坐下聊。
“你在這里有沒有聽過寮灣的南祠堂?”柳山行率先開口問到。
白堇皺著眉頭,那樣子像是在努力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嗯……略有耳聞,但很多人都在避諱這個問題,南祠堂領頭的那個好像不是個善茬。”
“聽說是個地頭蛇。”
“對,災難來臨之后,聽聞他就整起來了個團體,搞得跟個土匪幫似的。”
“是啊……土匪……”柳山行有點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語氣把白堇搞得云里霧里的,問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和千河剛來祠堂的那天,從村口的竹林經過,看見兩根繩子掛著兩只……斷了的手。”
柳山行實在不知道還用什么詞語或隱晦的修飾來訴說這件事情。
“斷了的手”,沒錯,那就是給柳山行的第一感覺,那種詭異的感覺讓人憤怒又害怕,血淋淋的殘臂,發白的瘦小手指,膽寒發豎!
白堇有點意識到柳山行的危險想法,他把椅子挪近了一點,嚴肅認真地說道:“山行,你看著我山行,現在可不是多管閑事的時候,你要冷靜!你也知道現在這個世界不同以往了,自立為王的人多了去了,沒有法律約束,弱肉強食的發生是沒法避免的!”
柳山行義的眼睛在抖動,憤填膺地低聲說道:“我還看到一個老奶奶被他們趕了出來,她那變異的孫子就在她背上啃著她的肩膀!”
眼淚噙滿了柳山行的眼眶,慢慢溢出:“而她還想著給自己孫子找醫生,說這樣就可以回祠堂里去!你叫我怎么冷靜?!換做是你呢?哈!”
白堇也詫異地看著柳山行,莫名其妙地壓力感如千斤墜吊在他身上,那股震懾讓他有點喘不過氣。
柳山行倒吸一口氣緩和自己的情緒,他努力調整著自己,說道:“我知道這種事情的危險性,但我必須去做我該做的事。”
“算我一個。”劉大洪站在門口說道。
“劉伯,你不勸勸山行嗎?”白堇難以置信地說道。
“白堇,不管什么時候,都需要有伸張正義的人,我也知道危險,但不能知難而退。”劉大洪的聲音滄桑,他走過來說道,拍了拍柳山行的肩膀。
“謝謝大爺!”柳山行拍了拍劉大洪的手,說道。
白堇有點糾結地看著他們倆,不知如何是好。
——
翌日下午,北祠堂門口。
確認了周圍的安全,齊城和郭慶銅各開著一輛三輪摩托從小巷里拐了出來,后面的車斗都放著幾個塑料箱子,那是用來裝食物的。
計劃出去的人都在門口集合了——冷馨,白堇,柳山行,齊城,郭慶銅,姚一。
“就只有這個?”冷馨指了指眼前這輛三輪摩托,有點意外地問道。
齊城滿臉無奈地說道:“村里大部分汽車都被開走了,事發的時候有些人跑得很快。”
“行吧……”冷馨嘟著嘴說道扯了扯手臂上的布條子。
每個人的手臂上都纏著衣物或是綁帶,那是它們昨晚討論對付喪尸的措施。
“沒人了嗎?”冷馨問道,手里揮舞著一把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