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密布,雷鳴四起。雨霧層層散落在山間匪寨內外,灰茫茫的,使人們看不清前方的路。即便寨中人員密集,那也無法抵抗雨霧和艾森散發的陰森氣場。
練武場上站著一個身形猶如流水的男子,雖然面容清秀俊美,曾讓一名女子稍有心動的人,卻因為殺了一個其門中下屬而被畏懼和仇恨重新看待。他被人層層包圍,誰都不愿意先動手,一切就這樣僵持著。
“小兄弟!你這是為何!”
大雨幾乎模糊了每個人視線,只能在冥冥薄暮中看見那個熟悉而令其厭惡的身形。大掌柜大聲質問艾森的所做所謂,即便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目的。
他毫無情感的說:“師父說過弱肉強食,你們身為山寇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卻沒有本該有的警惕,這就是你們的報應。”
隨著毒梟的笛簫變的激昂,艾森的發言點燃了所有人怒火,頓時山賊一擁而上,震耳欲聾的戰吼伴隨著強烈的雷鳴,數十柄揮舞的大刀在雨中閃耀著波瀾光輝,卻無法另他的心智動搖絲毫。
這時他想到曾在金心寺被住持們考核的場景,同樣是數十個人,但相比這些山賊,他們個個身懷高端武藝,琳瑯滿目的花棍和隨機變換的身法曾讓更加年幼的他幾近喪命。
伴隨著毒梟詭異的笛簫聲,這場單純的屠殺變成了慘烈的戰斗,在龐然看來艾森反倒更像是惡霸。
他仗著水行環的流動借力打力,基本不用刻意防御就化解了數個劈砍,借由他們自己手中的大刀去攻擊另一側的敵人。他用不著奪刀主動出擊,就已經將山寇損傷多數。而就在艾森即將掃平眾多下屬之時,殊不知大掌柜從他身后橫刀而出。
他迅速騰空側身回旋閃開了多方位的劈砍橫掃,而就在這一刻大掌柜才意識到這么多人同時攻擊也傷不了他絲毫,無非是因為他身上的水行環具有緩沖攻擊和扭曲方向的詭異功能。
大掌柜頓時換了一種功法:他緊握大刀并用另一只手掌行貼合刀面,伴隨著身體的扭轉和移動旋轉大刀。這刀法極大縮短了攻擊范圍但是力量卻極其霸道,若不是其它賊寇及時退避,不然肯定要他的回轉斷肢截臂。
經過數回合的比拼,艾森被迫撿起地上掉落的短刀回擊,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這刀法在逐漸無視化解他的水行環,而且隨著大掌柜的揮刀頻率漸漸快漸強,愈來愈難以抵擋。
“大掌柜!我來助你!”
站在魖身旁的大財門的兩把小砍刀從袖口亮出,身法如細蛇一般在人群中來回穿梭,就在靠近艾森一剎那,扭轉的身體就像是陀螺一般對著艾森的下盤便是一頓橫掃。
他來不及應接兩人的招式,節節敗退,同時身后出現了手持長毛的賊寇,可謂是占盡了下風。
天色愈來愈暗,即將難以看見周圍的情形,若不是下屬的房間里點了些許燭火,否則在這雷雨洶涌的環境下亦是難見周遭。
可令掌柜、財門和魖沒有想到的是,艾森越打越沉穩,相反與之交鋒的二人卻因為遲遲不能得手而越來越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