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突然目光凌厲,直直盯住池硯,想看看池硯是否說謊,而眼神之中夾雜了些許幻術,對池硯的內心進行壓迫。
池硯額角豆大的汗珠冒出,池硯雖然沉穩且城府深,但是始終還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被神使這股威壓震得不敢出聲。
“坊間流言自是眾口杜撰,不過是尋常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哪里做得了真。”
神使看出了池硯的強顏歡笑,細微的觀察到了池硯額角滲出的汗珠。
“可這傳聞卻是有鼻子有眼,包括晟帝與赫雪團夜家的關系,夜美人受辱,令太上皇震怒發配石松,何日太上皇病倒,之后的以莫須有的術士之罪屠中城司數百衛軍,包括盜取傳國玉璽指揮封魂七殺,大殿強行登基,斬池長風一臂,包括這不日就會發起的晟都保衛戰,直接關系到你的帝位是否穩固,對嗎?”
神使看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每一句卻是直擊池硯內心,震撼得池硯已經說不出話來,神使所說全是自己的布局。
“晟帝不必驚訝,我只是對此方面頗有造詣罷了,人族的事,神族也不想過多插手,但是,我只關心我的老朋友。”
池硯聽完神使此言,才放下心來,只是神使今日指名要見池屹懷,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若自己不識趣硬要阻攔,恐怕惹惱了這位神使,神族的實力深不可測,自己這剛坐上的帝位恐怕不保。
“既然如此,那便請神使隨朕移駕養心殿,面見父皇!”
池硯到底還是年輕,神使與池屹懷二十多年前相識的時候,太子都還在滿地爬呢,怎么可能斗得過這百年的老狐貍?
覃云與一眾內務官一路引著池硯和神使向養心殿走去。
池硯與神使一路無話,隨著養心殿的距離越來越近,池硯心中不斷的打鼓,聲怕池屹懷與神使說了什么,導致神使插手,自己到時候可就真的焦頭爛額了。
緊趕慢趕走了一刻鐘,神使和池硯在眾內務官的簇擁下到達了養心殿。
神使和池硯就那樣駐足在養心殿前,四目相對了足足半柱香,神使似乎絲毫對面見池屹懷并不感到迫切。
“太上皇身體抱恙,貿然闖入未免有些唐突,煩請通報一聲,我在這門口等待便是。”
神使嘴角噙笑,彬彬有禮的對池硯說道,這一番舉動自然不是禮讓池硯,而是身為神使,能夠空靈狀態隔門觀察,若池硯真露出馬腳,自己自然會出手拿下池硯。
神使發現,自從自己接近池硯以來,暗處一直有五個看不透的氣息亦步亦趨跟在身后,強忍著不敢與池硯翻臉也是心中對此有所忌憚。
養心殿四周密不透風,就算屆時翻臉,距離二十步之外,只怕是鞭長莫及,只要眼疾手快擒住池硯,暗處的人自然會投鼠忌器!
池硯躊躇片刻,命覃云推開了養心殿的大門,抬腳邁進了養心殿的門檻。
“父皇,朕今日攜神使前來求見!”
池屹懷一聽神使兩字,眼中迸出精光,臉上頹廢一掃而盡,瞬間容光煥發,只是依舊臥在床不曾起身。
“進來吧。”
隨著池屹懷蒼白的聲音悠悠回蕩在空蕩的大殿中,池硯昂首走進,神使緊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