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半年前他就要把謝芳華嫁出去,是謝芳華到他面前信誓旦旦說有更好的辦法給二皇子做助力,他這才暫時沒把人嫁出去。
后謝芳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救下定國公府小姐,又與其做了手帕交,眼看事情能成,加之夫人突然過世,他這才歇了心思。
若他早知曉這逆女會鬧成這樣,他定不會輕信了她的鬼話,直接把人嫁出去。
不管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何,如今謝芳華這樣被人扔回來,就是給晉陽侯府丟人,說不準還會讓人詬病二皇子。
若是因此攪了這門親事,他定扒了她的皮!
晉陽侯看了看康平身后烏泱泱的人群,上前兩步,對康平露出個算得上是討好的笑來。
“原來是康侍衛,這逆女做了什么,竟讓康侍衛親自前來,這里人多口雜,康侍衛有話不妨進去再說。”
康平不為所動,板著一張跟唐樾一樣的冷臉,拒絕道:“不必了,我是奉我家王爺的命令而來,侯爺府上二小姐公然詆毀構陷我家王妃,意圖詆毀王爺,還請侯爺給我家王爺一個交代!”
晉陽侯只覺臉火辣辣的疼,他堂堂一侯爺,拉下臉來討好一個侍衛,人竟不領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他的臉。
偏偏晉陽侯平日里就怵唐樾,這會竟是不知如何反駁康平,這便無疑更坐實了謝芳華的罪名。
康平也不等晉陽侯再反應,傳完話帶著人就離開。
等晉陽侯反應過來再想反駁時,已經晚了。
外頭流言滿天飛。
晉陽侯氣得險些沒失手將謝芳華打死。
“都是你這賤種,瞧你干的好事兒,老子的臉都讓你丟盡了,若你因此連累了你姐姐的親事,看老子不活剮了你!”
謝家如何亂,董裊裊不知。
上了馬車,董裊裊就被唐樾摔在了馬車里。
馬車里墊了厚厚的軟墊,倒是不疼。
但董裊裊委屈啊!
她眨巴著那雙霧蒙蒙地桃花眸望向唐樾。
“王爺,你摔疼人家了。”
唐樾額角青筋跳了跳,坐在董裊裊另一邊,不看董裊裊。
董裊裊悄悄撇了撇嘴,自己麻溜地坐起身,裝模作樣的對著唐樾行了個不規矩的禮。
“臣妾多謝王爺替臣妾做主,王爺的大恩大德,臣妾沒齒難忘。”
某個自個別扭的男人終于舍得給旁邊的小女人一個眼神,尊口輕開,一個頗冷漠的音節發了出來。
“嗯?”
董裊裊:“……”
嗯?什么?
唐樾瞧著董裊裊這沒事人的模樣,心頭的氣又不順起來。
大庭廣眾被男人抱,這女人竟是一點不臉紅心跳,還跟沒事人一樣。
這女人什么意思?
是對他沒有一點感覺?還是她本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從昨兒到今天一直在裝純良?
唐樾心情不爽,說出來的話就陰陽怪氣起來。
“本王履行了王爺的責任,王妃是不是也應該履行一個王妃該有的義務?”
董裊裊:她該履行什么義務,她不是道謝了嗎?
“如王妃這般能言善辯巧舌如簧之人,只是口頭道謝,本王一點誠意都沒感受到。”唐樾說著隨手解下腰間荷包,“聽聞王妃喜歡做針線活,本王的荷包也正好該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