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健壯的棗紅馬拉著一輛精致華麗的馬車緩緩從主街上駛過,車角上掛著晟王府的徽記。
唐樾從前并不喜歡這樣的排場,因而有不認識的人便詢問旁邊之人。
這是哪家的馬車,雖只有一輛,但看著就排場很大的樣子。
旁邊的人嫌棄道:“晟王府的馬車你都不知道。”
“晟王府,哪個晟王府?”
問話的人被旁邊的人敲了一個爆栗,“這話你都問得出來,在這京城之中還有幾個晟王府?”
那人捂著腦袋卻是張大了嘴巴,“我滴個乖乖,趕車的是個小丫頭,那馬車上坐的不會就是晟王妃那個……”母夜叉三個字被旁邊的人眼疾手快的捂了回去。
老兄,當著人的面罵人是母夜叉,你是不是活膩了?
你活膩了就算,可別連累了老子!
外頭百姓壓低的聲音窸窸窣窣傳入董裊裊耳中,紫蘇氣得捏緊了拳頭。
“那些人膽敢非議王妃,讓花椒去教訓他們一頓!”
外頭趕馬車的花椒捏著馬韁躍躍欲試。
一韁繩一個,她一會就能抽倒一片。
“無知百姓罷了,與他們計較做什么,他們愿意說便讓他們說去,來,乖啊,不氣不氣,咱不氣啊,再給本妃剝一把瓜子。”
這種時候和瓜子更配。
嗑瓜子聽自己的八卦什么的,這感覺不要太爽。
馬車駛進榮勝街,沒了隨意行走的百姓,馬車外終于清凈下來,只有噠噠噠的馬蹄聲入耳,董裊裊一時還有些不習慣,端起茶杯喝一口簌簌口,道:“剩下的瓜子你吃了吧,沒了熱鬧,瓜子都不香了,誒!”
紫蘇:“……”
所以王妃你剛才并不是化悲憤為食欲,而是吃瓜子聽熱鬧嗎?
董裊裊:若不是今日化了精致的妝容,她都不會要紫蘇剝瓜子,自己磕更爽快!
安國公府中,幾個早來的貴女正湊在一起說話,都是之前董裊裊參加宴會時因謝芳華得罪的人。
“哎,你們說今日晟王妃還會不會來?”問話的是戶部尚書家的孫女蔣可蓉。
聞言,旁邊金太傅家的孫女金玉雪道:“誰知道呢?哎,你們說這人也真是奇怪,當初為了謝芳華,可沒少在咱們跟前甩臉子,這才過去多久就把人逼死了,嘖嘖,你們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隱情啊?”
“誒誒,你們難道沒聽說之前的傳言嗎?聽說董裊裊在出嫁之前就勾搭了個野男人,那人還是謝芳華的表哥,”
“不是說不是謝芳華的表哥,是個丫鬟的表哥嗎?我可是聽吟秀說的,吟秀家那天剛好在家,對面定國公府門口鬧起來的時候,她都聽了個一清二楚。不信你們把吟秀叫過來一問就知曉。”
“你管他是誰的表哥呢,反正就是有這么一個野男人就對了。我猜啊,董裊裊肯定是因這個野男人跟謝芳華鬧翻了。瞧董裊裊嫁給了晟王過好日子,謝芳華不甘心跟董裊裊討要好處,董裊裊非但不給,還想踹開謝芳華,謝芳華一氣之下把事情鬧開,董裊裊就干脆把人殺了來了個死無對證一了百了。”
“嘶,這董裊裊也太惡毒了,謝芳華太可憐了。”
“誰讓她蠢當初去捧董裊裊的臭腳呢,明明她嫡姐是未來的二皇子妃。”
“就是,就是,都是她蠢。”
幾個貴女談論得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