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兩張紙在眾位貴女手中轉了一圈,到了安國公世子夫人手中。
安國公世子夫人捏著信紙的手都在顫抖。
她甚至不敢去看信紙上寫的到底是什么就趕忙讓丫鬟將信送了出去。
謝霏雪搶先一步又把信紙拿到了手里。
董裊裊將最后一顆瓜子丟進嘴里,暗自遺憾,下次出門應該再多帶一些瓜子。
嗯,回去就讓藿香炒,花生米也可以炒一些。
謝霏雪可不知董裊裊這會正在想瓜子花生的事,見董裊裊還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心頭暗恨。
哼,裝吧裝吧,看你還能裝到什么時候。
“讓王妃等久了,真是抱歉,霏雪剛才應該催促大家看快一些的。”
謝霏雪假惺惺說著抱歉的話,抖了抖手里的兩張信紙。
“若是王妃不介意,便由霏雪為王妃來念這兩首詩如何?”
孫秋云面紅耳赤站起來,瞪著謝霏雪的目光似刮骨利刃。
“夠了!謝霏雪,你想做什么,難不成你們晉陽侯府要與定國公府晟王府為敵嗎?你那不知好歹的妹妹做的事你還嫌不夠蠢,還要當著眾人的面證明你們晉陽侯都是一群蠢得無可救藥的蠢貨嗎?”
孫秋云一番話說完,謝霏雪還沒氣到,她自個兒先氣得直喘粗氣眼眶泛紅。
她與董之恒定親三載余,董之恒從來待她如珠如寶,她今日就算沒能力保下董裊裊,她也不能看著謝霏雪如此這般糟蹋人。
當著眾人的面嘲笑董裊裊,謝霏雪,她配嗎?
場面一時靜得落針可聞。
孫秋云這番話是將整個晉陽侯府都罵進去了。
就算孫秋云的祖父是禮部尚書,朝中大員,卻也無法跟晉陽侯比。
為了維護董裊裊,孫秋云借的是定國公府和晟王府的勢,卻是將整個孫家都拉了進來。
謝霏雪被孫秋云這番話氣到了,心緒起伏間,怒火直接沖到了頭頂,盯著孫秋云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劍要將人刺穿。
孫秋云,當眾辱我晉陽侯府,你可真是好樣兒的!
“孫小姐此言差矣,霏雪并無與王妃為敵之意,霏雪也只是不想晟王殿下被繼續被猛在鼓中罷了,再者霏雪德蒙圣恩眷顧,為了皇家顏面,霏雪也不能再讓這種人頂著皇家名頭敗壞皇家名聲。”
“你!”孫秋云指著謝霏雪的鼻子,還想再說什么,董裊裊將手里茶盞落在小桌上。
茶盞與桌案碰撞,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音,打斷了孫秋云要出口的話。
“孫小姐好意,本妃心領了,只是本妃也很好奇謝小姐口中的究竟是什么事?本妃到底犯了什么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需要謝小姐為了皇家顏面當著眾人的面定本妃的罪?”
董裊裊給孫秋云一個安撫的眼神后似笑非笑地睨著孫秋云。
對上董裊裊這般的目光,謝霏雪竟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慌張來,就好像她漏算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一般。
謝霏雪不由快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確定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忽略掉董裊裊嘴角陰惻惻的笑容,正色道。
“既是如此,那便讓人霏雪為王妃解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