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顧毓澤低頭，撿了四貼給養父遞過去。
瞎說，真信了才有鬼呢？
李珍也不攔著顧毓澤拿，抬手看了下時間，轉身換了件衣服。
“拿上這些，跟我走！”
顧毓澤納悶的看著李珍：“藥膏還沒干呢？”
李珍順其自然的說：“我知道啊，路上走一路不就風干了嗎？”
顧毓澤眼底里盡是深思：做膏藥這么隨意，會有效果嗎？
老顧頭倒是實誠，說試藥，還真的貼上了，一邊曬太陽一邊和李珍他們擺手。
“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顧毓澤找了個匣子，往里裝的時候順便數了下，除去給養父留下的四貼，還剩下一百二十貼。
一百二十貼滿滿當當擺了一匣子，又怕李珍嫌累，找了個筐挎在自行車后面，這才載著李珍出發。
顧毓澤怕李珍不知道行情，一邊踩自行車，一邊說：“現在沒有哪個收購站收購成藥，咱們要想賣，只能去黑市上試試。”
李珍搖頭，給他指了個人。
“找小方！”
小方是誰？
顧毓澤猛的想起來方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確定？”
李珍非常自信。
“確定啊，醫家講究七分靠本事，三分靠忽悠。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顧毓澤又沒忍住抽了抽嘴角，這話說的怎么就跟騙子一樣？
甭管怎樣，顧毓澤腳上的動作始終都沒有猶豫一下。
“小方，在家嗎？”
趁著顧毓澤停車的功夫，李珍就先進去了。
方爺正耍太極呢？一聽聲音有點熟，停下動作轉身。
“小方，你這套動作，不太行啊！”李珍挑剔又嫌棄的看著方爺。
方爺立即認出她來了，是小顧的小媳婦，昨天來過的，手里有寶貝血靈芝。
剛說小顧，小顧就推門進來了。
“小丫頭，你今天怎么有空來了？”難不成是血靈芝有什么變數？
李珍露齒微笑：“是啊，昨天答應你的喜糖，今天就給你送來了！”兩顆大兔兔奶糖，不多不少，隨手放桌子上。
顧毓澤默默轉頭，水果糖接親的時候全都用了，奶糖全都被她占著，一塊都不往外露。
方爺呵呵一笑，原來是送喜糖的，只要不是血靈芝有變數就行。
“你剛才說我太極打的不行？”這個就比較有意思了。
李珍當即不客氣的開始炮，轟：“你那叫打太極嗎？你那是撓癢癢！”
顧毓澤皺眉：她怎么說話呢？沒大沒小的，真要說，回家說，別當著人家面說！
方爺聽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打的太極，就連宗師都曾經點評說，形神兼備，已得精髓，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撓癢癢了？
方爺有點氣了。
“小丫頭，你這么說，難道是見過比我打的好的人？”
李珍神秘一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方爺一愣，隨即就笑了出來。
“小丫頭，原來你是在和我老頭子鬧著玩啊。”
李珍也不急著解釋，悠哉的找了個空地，沉肩墜肘，重心壓低——太極起手式！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一招起手式，顧毓澤之看出了形，而方爺則是臉色都變了。
“野馬分鬃、白鶴亮翅，左攔雀尾、右攔雀尾、單鞭、云手、高探馬……是太極拳，她真會啊！”方爺喃喃自語，直到李珍一套行云流水的太極拳打下來，已經從瞠目結舌變成懷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