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爺眼里的光瞬間暗淡下去。
李珍把方爺的反應看在眼里，話風一轉：“但是，如果長期用我的藥，也就三五年吧！”
方爺不僅眼睛里光了，呼吸都拔高了。
顧毓澤只感覺自己的呼吸隨著李珍的話，不停起伏，她說往上走，就往上走，她說往低處走，就往低處走。
就像是被人牢牢的握住了命脈！
七分靠本事，三分靠忽悠，說的真對！
方爺生怕有人搶似的，急吼吼的說：“有多少我要多少，一塊錢，就這么定了！”
顧毓澤：“……”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李珍卻不干了，一副大義的表情說：“怎么能你全要呢？你全要了，別的患者怎么辦？”
方爺沖到顧毓澤身邊，抱著匣子就往屋里跑。
嚇了顧毓澤一跳。
李珍一邊偷笑，一邊高聲揶揄：“小方，是不是貴了點，你再考慮考慮啊？”
顧毓澤：跑那么快，應該不會考慮了。
方爺再出來的時候，笑呵呵的，手里拿著個鼓鼓的小手絹，對李珍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小顧媳婦，這些藥是你做的嗎？”
李珍點頭：“全靠一點看家本領混飯吃！”
方爺一聽祖傳的，也不往深了問了，祖傳的本領不外傳，這是規矩。
“小顧媳婦啊……”笑的假牙都要掉出來了。
李珍聽的雞皮疙瘩不停的往外冒。
“叫我李珍就行！”
方爺笑呵呵的點頭，一邊打開小手絹，露出里面一沓錢票。
“李珍，我也知道你是個爽快人，也不跟你兜圈子。這個膏藥品質極好，對于我這樣的患者，簡直就是救命仙藥，拿出去肯定不愁賣。”
李珍點頭。
方爺繼續說：“就是藥價普通老百姓有點接受不了。”
李珍勾唇一笑：“有道理！”
方爺一見有門，立即把心里的打算說出來。
“我手里有點人脈，一塊錢一副，他們都用得起。咱們兩個不如合作，你做的藥只供我一家，就按照一塊錢一貼。有多少我收多少！”
顧毓澤吃驚的瞪大眼睛。
剛才是一百二十貼，一塊錢一貼就是一百二十塊。就算是把山上所有的車前子都薅下來賣了，也賣不了這些錢。
李珍裝作思考的樣子，想了幾分鐘才松口。
“好，這藥之所以這么貴，也是因為制作起來極其費工夫費心思！”
顧毓澤很想把耳朵捂住，這段他不想聽。
方爺理解的點頭。
“肯定的，要不然效果怎么會這么好。用的藥材肯定也不一般吧？”
李珍滿臉認同的點頭。
“找起來確實不容易！”
顧毓澤抬頭望天，今天天氣很好，青天白日的，還有太陽呢？
方爺想套點話，無奈李珍的嘴緊的就跟蚌殼一樣，只得放棄。
為了確保兩人的利益，顧毓澤提議簽合同。
正合兩人意，當即拍板簽合同。
合同內容由顧毓澤和方爺擬定，念了一遍給李珍聽，沒問題簽字。
敲定好下次送膏藥的時間，謝絕方爺留飯，李珍揣著兜里熱乎乎的一百二十塊還有一堆雜七雜八的票，坐上自行車。
“別愣著，百貨大樓走起！”
顧毓澤已經有點麻木了，連李珍又開始動手動腳擰他都不在意了。
進了百貨大樓，直奔手表專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