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于管家的年輕和金府的財力。
更有覬覦者,想要結交者,甚至一些凡人的幫派不約而同向金府傳達招攬之意。
這些人都被管家婉拒。
金府的主人一直未曾露面,大部分人投機不成不再糾纏,還有一部分倒是耐得住性子在周圍觀望。
其中有一對母女尤為特別。
一個身姿綽約半老徐娘,另一個瘦弱呆萌二九年華。
兩人靠在一處墻角,時不時打量金府動向。
“麗娘,要不我們還是走吧,我餓了。”
少女一身暈黃長裙,只是腳下穿著一雙露腳趾的粗布鞋,此刻少女站得累了,一屁股坐在一處高臺上,破鞋被一覽無余。
被稱作“麗娘”的中年婦女收回眺望的目光,見女兒如此做派,伸手揪住少女的耳朵,抱怨著。
“老娘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啊!這輩子會攤上你們兩個沒良心的蠢貨!”
“哎呦!麗娘,我疼!”少女被迫站起來,一副疼痛的表情。
“唉!”麗娘嘆了一聲,不再揪著耳朵,自暴自棄道:“做娘的,誰不想讓自己的女兒一輩子風風光光衣食無憂呢?可是,莎兒,這個世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為娘枉活了大半輩子,就學來這么點不入流的本事。你一點都沒繼承,看來我們只能走最后一步了。”
被叫作“莎兒”的少女揉著耳朵,聽到最后,禁不住問道:“什么是最后一步?”
“為娘早打探清楚了,離此地不足二十里的地方有一處紅樓,我們可以去那混一口飯吃。”
“紅樓!不不,麗娘!打死我也不去那種地方。”莎兒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你以為那種地方好混?你看看為娘,要屁股有屁股,要胸脯有胸脯的,就是年紀大了皺紋多了些,皮膚松了些,可條件擺在那兒,總有人會賞臉的。再看看你,咹,上下一條線,吊頭呆腦,哪個男的見了你會提起興趣?去那兒謀生計,你還得靠老娘。”
麗娘嘴上毫不留情,莎兒滿臉委屈和不滿。
“我還是找根繩子上吊死了算了!”莎兒言罷,滿地找繩。
“別找了,繩在這兒。”麗娘指著不遠處的一條黑狗說道。
那是一處狗窩,狗身上拴著繩。
莎兒愣頭愣腦湊了過去。
“狗兄,你身上系著繩子一定很不舒服吧,來來,我幫你解脫。”
黑狗膘肥體壯,呲著獠牙低吼。
汪!
一聲狗叫便嚇得莎兒倒退。莎兒無精打采地回到麗娘身邊。
“麗娘,我是不是很沒用?”
“是。”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紅樓那種地方。麗娘,我以后都聽你的,不再任性了。對了,金府。不管金府主人是老的還是少的,是病秧子還是丑八怪,我,我,我認了。你幫幫我好不好,到時你也會有一場富貴的。我們就再堅持一下。”莎兒哀求道。
麗娘眉毛微微輕挑,勉為其難說道:“這時知道老娘的好了?你個小沒良心的。”
“哎,麗娘,你快看,金府出來人了。”
“看樣子應該是金府的小管家。”
“我們要跟上去嗎?”
“哼!盯著金府的人絕不在少數,我們跟上那就是找死。我們只有賭上一把了。走。”
麗娘帶著莎兒退到巷子里,不見了蹤影。
墻頭上的麻雀嘰嘰喳喳也飛走了。
……
“你是誰?”黑衣女子捂著胸口,虛弱地站起,晃晃悠悠地走到金木川的面前質問道。
此時金木川睜開了眼,收功站起,與黑衣女子相對而立。
女子神情復雜,羞惱又疑惑。
“我叫金木川,是你的主人。”金木川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么?呵!主人?找死!”黑衣女子一言不合便要抬手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