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連著一擊,兩人你來我往斗得旗鼓相當。
尤其是血衣男子那一身的血煞之氣,金木川還未交擊,就被削弱了三分實力。
血煞之氣凝結出一絲至少需要殺上近千人,若是屠殺其它生靈,則需要看這種生靈的血氣是否濃厚,越是濃厚,自然凝結出一絲所殺的數量會減少。
血衣男子至少要殺幾十萬人或者對等的生靈才能有這樣的規模。
而且此人出手都是刁鉆狠辣的殺招,不給金木川一絲回轉余地。
這片刻的功夫,巨樹已經禿了一大片,枝葉樹干不停地斷落。
金木川則不停地跳到新枝上,遠遠看去,就好像他在逃,血衣男子在追。
某一刻,金木川眼看附近已無枝可攀,若是一味退讓,自己只能落得敗途。
只見他佯裝后退,腳下卻沒用力,反而一步蹬空,向下墜去。
血衣男子吃了一驚,卻一時想不出金木川的用意。
突然大樹斷肢冒出新枝,四面八方朝著血衣男子而來。
血衣男子見這些新長出的樹枝竟然個個如利矛、尖刺,他立即撐起靈力法罩,而血煞之氣也護住周身和束在胸前的嬰兒,一反手,一支銀亮盾牌顯現。
小猴已經跳到了一側山石上,露出小腦袋焦急地注視著這場斗法。
順著它的視線,萬千枝條如食人花,兩面包夾,而血衣男子則如御獸的戰神,風旋吹動發絲,顯得無比神勇。
視線下移,金木川腳踏數條長枝,縱身跳起,長鞭擺尾,甩向斜上方的巨禽。
兩人幾乎同時完成這些動作。
一把把木質尖槍突刺,被風旋絞成碎屑,很快破碎了的漏洞會有新的木質尖槍補上,不停地攻擊靈力法罩。
而下方,長鞭甩到巨禽利爪上,平滑的表面突然布滿倒刺,牢牢勾住利爪。
金木川手上猛地用力,借助迎上的枝條反震,竟將巨禽拖了下來。
拖下來的一瞬,蓄勢的枝條補上。血衣男子無暇顧及巨禽安危,此刻他有一些惱怒,但是又看了一眼懷中的嬰兒,突然又平復下來,腳下蹬著風旋扶起的斷枝,依舊不溫不火的防御著。
金木川掄起巨禽,擊在巨樹的主干上,整個巨樹也跟著晃了三晃。
又甩到山崖峭壁上,砸出一個坑洞。
兩擊過后,巨禽傷痕累累,羽翼折了近半。
只見它撲棱著翅膀勉強飛在空中,沖著金木川尖戾一叫,一甩羽翅,所有的翎羽盡皆脫離身體,一股腦全部刺向懸在半空的金木川。
失去羽翅的巨禽頭朝下快速墜落。
金木川不敢大意,藤鞭一圈圈將他包圍,靈力法罩護身,唯一的一柄浮香法劍沿著縫隙飛出圈外。
鏘鏘鏘!
密集的攻擊,響聲回蕩峽谷。
攀附的枝條被擊斷,金木川徑直墜落。
好在攻擊威力不太大,待這一波攻擊過后,他立即展開藤鞭,整個藤鞭繃直,瞅準時機,將藤鞭插入石壁縫隙,他則安穩站在藤鞭之上。
巨禽重重的摔在谷地的立石上,骨斷筋折,已然沒了生氣。
金木川操控著浮香法劍混在無數利枝間,刺向血衣男子。
這一擊積蓄了金木川幾乎所有的木屬靈力,他要用最冒險的辦法來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生死之斗。
靈力法罩被一擊而破,浮香法劍擊在血煞之氣上,也被破開。
血衣男子終于察覺到了異樣所在,急忙傾斜了身子,法盾護住身后。
可還是有些來不及了。
浮香法劍刺入了血衣男子的左腿上,貫穿而過。
鮮血冒出,血衣男子周身靈力也跟著一滯,有些接續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