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齊和蕪欞重新回到了現實世界。
放眼四周,仍是一片廢墟。
蕪欞跪倒在地,埋著頭,似乎在哭泣。
韓齊走過去,輕撫她的頭頂,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蕪欞抬起頭,看向韓齊。
“他們是我的父母,那就是我小時候記憶里的模樣,和那時候沒有一點變化。”
韓齊伸手將愚人花的殘片收回了納戒當中,緩緩說道:
“那是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不是沒有變化,是本就那樣。”
蕪欞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站了起來,伸手梳理了一下雜亂的發絲,表情冷漠。
“先生,我需要更強的力量。我知道弗瑟提其人,他現在是北境議會第四席,沒有足夠的力量,我不能找他報仇。”
此時,在韓齊的元神觀測之下,蕪欞·西弗這個女人的精神就像是一團爆裂的火,不管再加進去一點什么東西都會立刻爆開。
于是,韓齊點點頭,領著她離開這里。
“我明白你需要什么,跟我來吧。”
韓齊說完,帶著蕪欞離開了伯爵府的廢墟,在城西廢棄區七拐八折走了一段路之后,帶著蕪欞進入到了廢棄工廠。
昨天蹲守在這里的噩夢隱修會已經離開……想來也是,昨夜發生那么強烈的爭斗,邪教眾人自然還是以蟄伏為主。
進入到廠房辦公區,韓齊帶著蕪欞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把一張辦公桌拖到了房間正中間,施展風力吹散了房間里的灰塵。
然后用法力快速地在桌上箓寫了一遍《高上玉皇心印妙經》
接著對蕪欞說道:
“你想要借助我的教派得到力量,不過有時候未必事情能如你想象般發展,這樣吧,這里暫時先充當一個廟宇,你先對著這個桌案叩拜吧。叩拜對象可在心中想為‘玄穹高上玉皇大帝’。”
蕪欞跟著走了一段路后消弭了些許心中悲憤,重新也恢復了思考。
問道:
“可是……我們的廟,沒有神像嗎?”
韓齊聳聳肩:
“咱們道教是有神像的,不過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也講究不要神像,講究的是‘道至尊,微而隱,無狀貌形像也,但可以從其誡,不可見知也’。”
韓齊說話時搖頭晃腦,然后擺擺手。
“行了,速速叩拜吧。”
蕪欞選擇聽從,對著箓有《妙經》的桌案俯首叩下。
這一瞬間,韓齊憑空以手指作筆,法力作墨,書起一道道符箓。
這些符箓全都一樣,都是韓齊完成了阻止歲月教派的任務后剛剛得到不過半天的【清身符】。
這項符咒的可以清潔肉身與精神,賦還人身澄凈。
韓齊迅速憑空繪制的九道【清身符】,同時落在蕪欞身上。
此時,蕪欞也剛剛才叩下。
剎那,這座廟宇當中自然而然地孕育出了一種純粹而正宗的能量。
這種能量與教會的“信仰”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與上次哥布林重新韓齊所孕育的能量同源,卻也有些差異。
在這種能量的影響下,桌案上的《高上玉皇心印妙經》似乎得到了激發,緩緩釋放出神妙的力量。
韓齊與之呼應,迅速進入了頓悟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