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石摸了摸口袋,顯然已不具備購買實力:“100我就買。”二石說著就轉身,心忖,不同意剛好我直接走人。
“小伙子,爽快,成交。”
啊!這也能成交,二石后悔,可人家已經熱情的開始打包了。
二石拿著它是愛不釋手,恨不得把這音樂播放起來,讓自己被音樂環繞,就像被眾人簇擁一樣。
二石陶醉在幻想中,但并沒有忘記找紅燈的鋪子。
可全街走下來壓根沒有,好不易看到一家,興奮過去,發現門口坐了一位老大媽。
不會是這情況吧?二石嚇得直接從夢中驚醒。
再朝店里一細瞧,人家是賣紅燈籠的。
真是色迷心竅,破雛心切,沒了原則!二石把自己狠狠地罵了一頓。
爺爺要是知道自己頹廢到這樣,估計都能從小山丘里爬出來,也定會把自己痛罵毒打一頓,恨白培養了我這么多年。
被老大媽嚇醒后,破雛的念頭是沒了,但大街上那潮流思想繼續吞噬著他的大腦。
他又在街上兜了一圈,又發現了一個能彌補內心空缺的事,那就是爆炸發型。
于是他又毫不猶豫地花了剩余的錢,把頭發整成了爆炸款,且還染了色彩。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甚是得意,感覺終于告別了糟老頭的形象,也絕對可以拉風了。
于是走在路上,突然就感覺路不夠寬了,那信心爆棚的,沒有個幾十輛坦克開路都不夠他的架勢。
二石匆匆返回,決定要酷一把。此時對于破雛他已不放心上,要是能憑著音樂和發型,那一樣可以拉風成為真男人。
他進村就把音量調到了最大,那音樂再如坦克開路,碾壓一切,氣勢不可抵擋。
果然,孩子們都好奇地圍了上來。
可除了小孩,大人們好像還是不待見他,而且還匆忙把小孩喊走了,因為眼神里可以看出大家的那種不屑和嗤鼻,甚至比任何時候都更夸張。
二石很是失落,根本就不是那些同學回來時,大家的那種期許和夸贊的表情。
他關了音樂急匆匆地往回走,心忖你們不讓小孩跟著聽,我還不給你們聽呢。
結果,路上遇到柳舒,此時她正焦急地找他。
原來是二石有生意了,人家上門約他去選個吉日,此時正坐他家門口等呢。
二石一聽,非常興奮,忙小跑回去。
“叔叔,您找我?”二石看著門口的大叔問道。
“你是張二石?張順陵的孫子?”那人很是疑惑道。
“對,正是我。”二石開心道,看來自己要開始有用武之地,能賺錢了。
那人上下來回打量著二石一番,看著鉆雞窩的發型,很是不能理解,接著嘆氣地搖了搖頭:“那個,算了,我沒事了。”說著就轉身走了。
“這……”二石目瞪口呆在那。
感覺燥熱的天一下子就突然涼了,真的是一盆冰水潑在他身上,本就不堪的心臟一下子凍結了。
二石努力掙扎了一下,那心臟頓如玻璃被斧頭重擊了般,支離破碎了!
除了二石,還有她身后不遠處站著的柳舒,她似乎也被石化了,她都看在了眼里。
二石并未發現她,而是失落地進了家,并很是用力地把門關了起來。
他聽著音樂,那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真就讓他的眼淚滑落了下來,為啥自己這么不被待見?
就因為小時候調皮,燒人家草堆,偷人家雞蛋,裝神扮鬼嗎?
不過這確實是作惡多端的結果,可自己小時候這么做,那也是因為大家疏遠自己才迫不得已的,這也只是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是真的一點惡意都沒有,就是想大家能對待自己像對待其他孩子一樣。
而且當他聽懂道理,明白是非對錯后,就真的沒有再做這些壞事了。
當然,二石不明白的是,他認為的這些其實還是次要的,大家從小就疏遠他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大家都感覺他是個災星,克了自己的雙胞胎哥哥,接著又克了自己的母親,后來又克了他的父親,最后還把張順陵給克死了,雖然那也就是正常的老死。
可張順陵安葬第二天就被滑坡把墓給埋了,骨灰找都無法找,大家紀念想掃個墓都不行,這事怎么說都說不通,他們都認為這都因為二石是災星所致。
所以大家都會疏遠他,就是他小時候是個很乖的孩子,迷信的大家或許也還是這樣不待見他。
柳舒算是看著二石長大,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知道這一切,可她不敢告訴他這真正的原因,擔心他接受不了,甚至怕他會認同大家的看法而自責到死。
他現一直痛苦在錯誤的原因里,不能找出對癥的解決方法,光顧外表呈現有啥用,只會被嘲笑的更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