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你也是跟著你爺爺長大的,為啥混了個鬼一般?豬要這般待遇都能成天才了!”
二石蜷縮在那,那自己也不明白。
“頭發理正常了,然后去找份工作,收入穩定了,娶媳婦那是遲早能實現的事。”柳舒又道。
“不去。”二石終于說了句話。
“不去?不去我就去派出所告你非禮我,讓你坐牢去!”柳舒瞋目嚇唬,心忖有了你的把柄,還不信拿不住你。
“是你勾引我的,是你把手放我手心的。”二石狡辯道。
看來他對那事耿耿于懷。
這話一度讓柳舒特別不解,良久才想起來是不是幾年前讓他算命的事?
可那時,他還只是個孩子,當時只是心疼他,也是受他爺爺所托,想借機跟他溝通交流,打開他被退學的心結。
不過這也讓柳舒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總是用怪異地眼神看著自己,原來是有這誤會里面。
“你誤解了……”柳舒解釋了一番,接著又情緒緩和不少道,“你明天把頭發理了,然后去鎮上或縣里找個工作去,到時嬸嬸給你介紹個姑娘。”
“那今天這事?”二石被柳舒的解釋釋懷,同時又看到她面對大家的指手畫腳的不屑態度所感悟,像是看到了希望。
“嬸嬸知道你其實是迫切想要去證明自己,證明給大家看,但欲速不達,人不可一日騰達,需要好好努力,不斷積累,未來定有你嶄露頭角的時候!”
此時柳舒從二石的眼神里又看到了他那內心迸發的力量。
他那破碎了的心,似乎在慢慢拼接,且自愈的能量非常強大,這應該和張順陵平時的教育有關。
張順陵曾在彌留之際,跟柳舒分析過二石的情況,說他的這次蛻變非常重要,若自己不能助力,還請嬸嬸多幫助。
柳舒當時沒當回事,心忖您健康高壽,肯定百歲,哪需要我操心,可哪知張順陵這后不久就離去了,頓感責任重大。
“放心,這事我就當沒發生,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柳舒許諾,接著又苦口婆心道:
“你要相信你爺爺的話,他給人看風水看了一輩子了,沒有差錯過,說你有出息那就一定要努力爭取,你總不能非要跟爺爺作對丟他的臉吧?要知道當時他收養你,可算是頂著全村的壓力,現你要是成了廢物,那毀掉的不僅是你自己,更是你爺爺一生的英明。”
“可爺爺說我不能離開這個村莊的。”二石是牢牢的記住這樣的話。
“那是他說的成年前,他說你命中水患多,外面河流多,不安全,不過你大了就有了自我保護的能力,水患就不易影響你。”柳舒并沒有說出實情,其實張順陵當時說二石不能出村,是因為村民都感覺他是災星,想把他趕走。
誤打正著,二石一聽有所悟,怪不得孩子們都能去龍騰湖玩水游泳,而自己卻一次都沒如愿,之前去了龍騰湖的岸邊,還沒到湖里,就被跪了一整天。
“嬸嬸,我明白了,謝謝您!我明天就上街把頭發理回來,然后去找份工作。”二石此刻是真的像被洗禮了一樣。
“行,嬸嬸看好你。”
二石不斷點頭。
柳舒見二石有改過之意,心里很是滿意,感覺努力沒白費,接著并離開了二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