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女兒喜歡你?是喜歡你黑,還是喜歡你窮,難道是喜歡你沒有文化?”尤父嘲諷著又道,“你不但是癩蛤蟆,你還是只無知又黑不溜秋的癩蛤蟆。”話畢一陣諷笑,接著并朝書房大喊道,“小月,過來。”
在書房看書的眉月是匆匆地趕了過來,驚愕地看著她父親。
“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這小子。”
此時二石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眉月身上,他深情地看著眉月,哪怕是撒謊也希望你能幫自己一把。
眉可月從沒見父親發如此大的火,頓嚇得不敢說話。
“說,快說!”尤父厲聲道,臉上的青筋全都鼓了起來。
眉月看了看二石,接著并膽怯地搖了搖頭:“這鄉巴佬,我怎么會喜歡他,除了幼稚,啥也不懂,而且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根本沒有共鳴的語言。”
“你聽聽,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給我滾,要再過來……”尤父說著就揮起雞毛撣子,狠狠地朝二石抽去。
二石鞋都沒顧上提就匆匆地下了樓,且在樓道轉彎時還摔了一跤。
他們讓二石捉摸不透,特別是眉月父親,變臉如變天似的,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耍什么把戲?
或這樣做只是為了讓自己徹底死心吧,亦或是發現了新情況,有了新想法,改了新主意。
他恨自己剛才為什么不咬牙離開,難道就因為想幫助眉月,預防壞人找上門?
可人家哪需要自己幫助,自己就是一個多余!
明明局勢分析的很清楚,啥情況都是必須離開才對,都怪自己死皮賴臉。
尤父的話雖罵的刺耳,但那也是實話,要怪就怪自己抱著幻想,非要賤卑到被羞辱了才能死心。
二石,你活該!抱這幻想,你還不如幻想中個五百萬來得實際。他罵著自己,恨自己不爭氣。
他打開門,接著毫不猶豫地就走了出去。
他心寒到了腳趾,此時哪怕眉月過來說一聲好走或看他一眼也行,他也不至于如此寒心。
可眉月壓根就沒有出現,更沒有一句道別關心的話。
他走在路上,不自覺地就流下了眼淚,而那首《男人哭吧不是罪》又回響在耳畔。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啥,老天要這樣一次一次的刺激他,為啥要讓他一無所有,就連對愛情祈求的份都沒資格。
從小到大,他感覺自己一直在別人的異眼中渡過,可自己跟大家一樣,又不多胳膊缺腿的,也沒有怪異的觸角和面孔,明明和大家一樣。
大家都是人,為什么要這樣待我,還我母親,還我父親,還我爺爺?二石仰天大聲疾呼。
或許老天也感到了不公,雷聲轟轟,烏云而至,接著滴滴答答下起了雨,而不一會功夫,雨就傾盆而至。
他沒有避雨,也不想避雨,就這樣失落地走在雨林中。
可走著走著,他迷路了,他突然發現周圍全變了,空曠到一無所有,或許是被雨霧擋住了視線,亦或是淚水模糊了雙眼。
而就在這時,二石突然發現身邊圍過來好幾只狼狗,且兇猛地向他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