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展林到了醫院就進了重癥監護室,他已處于昏迷狀態,遍體鱗傷,左腿骨折,右腿韌帶拉傷,現在醫生正在做全面的檢查,評估傷情,拿出救治方案。
眉月不敢相信,甚至幾度嚇得暈過去,還好二石一直在旁邊照顧著。
夜深,二石坐在醫院廊道的椅子上,看著倚在肩上的眉月,感覺像是做夢一樣,這一天的驚心動魄,感覺比他前面二十年的總和都要多。
不過,還算慶幸,他們挺過來了。
經過幾天的努力救治,尤父的生命體征慢慢趨于平穩,沒了生命危險。
當然離出院還很遠,等身體有起色后還要做接骨手術。
眉月聽到這樣的消息是激動壞了,畢竟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后面只要積極治療,慢慢養傷就能康復。
她抱著二石的臉就在他的額頭深深地吻了一口,說太感謝他了,他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的大貴人。
二石受寵若驚,他雖習慣了眉月依著自己的肩膀睡覺,伏在自己的肩上無助痛哭,但卻沒想到眉月會這樣親自己一口。
“不要想歪了喔,我這就只是感謝你,你可不能想偏了。”眉月面紅耳赤地解釋道。
二石點頭,他也感覺她就是這個意思。
當然,看著眼前的眉月,二石很是迷茫和心慌。
他擔心他會習慣她的存在,可這種存在注定是個泡沫,柳嬸嬸說了沒有物質基礎的愛情都是泡沫,一個男人養不起女人,再相愛都會分開。
自己是工作沒有,兩手空空,未來是啥,一片迷茫。
而且暑假一過,眉月就要去學校,甚至離別之日可能就是明天,何日再相逢,不得而知,甚至一輩子都沒有機會。
所以他雖感覺愛情來了,卻不敢去信,更不敢去觸碰,因為一旦嘗到了愛情的味道,那泡沫破時,定比蘇萌萌對自己淺淺的一笑而引起的殺傷力大得多。
若蘇萌萌是手榴彈,那這就是原子彈,對于這樣的傷害,二石感覺自己根本無招架之力,只能是五臟俱焚,煙飛灰滅。
所以,無論是出于對眉月的保護對愛情的敬畏,還是保護自己,他都必須掂量掂量,認清形勢,要和眉月保持距離。
眉月像是看出了二石的心思,她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他對自己有好感,甚至自己倚在他肩上時,他那心率都會高一倍,這都是信號。
可她又能感覺到他在回避自己,她本以為他只是靦腆,不好意思去表達,可她發現,自己主動去暗示,甚至是表達時,他卻更是逃避。
眉月內心也很焦慮,因為她知道要是這次讓他走了,那可能一輩子將不再見,可他是自己的恩人,是自己一見鐘情的人,她根本就舍不得他離開。
所以她對二石格外的好,除了感謝他的幫助外,更是想多增加彼此接觸的機會,想挽留他。
不過二石并不領情,他不止一次跟她講要去找工作,而眉月總以父親身體還需照護,而一些照護自己還不方便為由不斷挽留他。
可眉月很清楚,這都是暫時的,她必須要有所行動,打破這樣的局面。
明明彼此相悅,為啥要被自己所設的重重阻礙束縛呢?她不信這個邪。
在尤父身體恢復些后,眉月特地拉著二石出來逛了逛,她感覺在這樣輕松的環境下,或許才能彼此更能融入。
出了醫院,眉月首先就是帶二石去了網吧,說是玩游戲放松心情,其實是想二石手把手教她玩游戲。
她一直羨慕人家這樣膩歪地玩游戲,她也希望別人羨慕自己一回。
可眉月算盤打錯了。
二石可算是第一次接觸電腦,以前在學校有去過機房一兩次,可那就是好奇看看,鼠標都不會動。
眉月知道二石的窘境,并很是耐心地坐在二石旁邊教他。
她感覺這也一樣,只是角色換了而已,于是她握著二石的手,手把手地教起了他,她享受在其中,甚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