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笑話音未落,半空中忽然傳來一個冷幽幽的聲音道:“我說老化子,你的鼻子可真靈!你怎么會發現我來了呢?”胡一笑卻道:“你個老怪物,怎么還不出來?再要不出來,我老要飯的可要罵人了!”
胡一笑話音未落,一道人影一閃,一個半邊是男半邊是女的人已輕飄飄地落在了眾人的面前。胡一笑一看來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怪人“半陰半陽”司空徒。胡一笑看了司空徒一眼問道:“老怪物,不知道你現在是男是女呀?”司空徒眼盯著胡一笑道:“你說呢?臭要飯的,你希望我現在是男是女呢?”胡一笑一怔,他沒想到司空徒這么一個怪人竟然會有此一問,他“哈哈”一笑道:“老怪物,你是男是女,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老要飯的可管不著!”
司空徒剛想要開口說什么,半空中忽然又傳來一個冷沉幽寒的聲音:“我說半男不女的,你今天是干什么來了?難道你忘了不成?”司空徒一聽這聲音空蕩飄忽,讓人一時間對其琢磨不定,其聲音沉悶,一時間根本就聽不出此人是男是女。司空徒一聲怪笑,以女聲道:“你問這干什么?我的事情你也想多管嗎?”
那聲音冷冷道:“你老怪物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多管。”司空徒一聲嬌笑道:“既然這樣,不要來煩我!”那聲音卻道:“老怪物,你只要不是來劫鏢的,你的事情我又怎么會管呢?”
那人此言一出,司空徒心中頓時大驚:這個人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提當年劫鏢一事呢?要知道當時自己收徒之后便已離去,根本就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江湖傳言,金龍鏢局的所有鏢師全都死了!至于是什么人殺了他們,自己還真的不知道。沒想到今天這件事情被這個人提出,莫非這個人就是……?司空徒轉念又一想,這事絕對不可能!據說當年除了“青衫鏢王”高金龍外,現場沒有一個生還之人,而這個人又對當年之事知之甚詳,莫非他便是那位神秘失蹤的“青衫鏢王”不成?自己若是問出這個問題,豈不是正中了對方的詭計嗎?司空徒一向以奸詐、狡猾稱雄武林,自然不會上這個當。此時他一心想要看看這個人究竟是什么人?當下臉色一沉,以男聲沉聲道:“不知道閣下這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不現身一見呢?”
那人卻道:“我為什么要現身呢?我如果現身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便會現身。只不過,你也不是一個能做主之人,同時你也不敢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何必要見你呢?”司空徒人雖然怪異,可面對這個人這一連串的問話,他一時間倒還真是難以回答。只不過聽那個人說了這么多話,自己卻仍然捉不住話音發自何處?他的目光不由轉向公孫判、金布托二人,同時又掃視了“黑白雙妖”一眼,見他們也是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態,便知他們也拿不定那人存身何處!司空徒不由緊皺雙眉。
那人卻忽然道:“老怪物,你既便不說,我也知道。”司空徒驚問了一聲道:“你知道什么?”那人淡淡一笑道:“你和他們是一起來的吧?”
司空徒聞聽此言,心頭不由一震,頓時大叫了一聲:“你說什么?”那人淡笑了一聲道:“我說什么并不重要,你臉上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我不會與你見面,你永遠也不知道我是誰?再見!”話落,便再也沒有了聲音。
司空徒沉吟了好一陣,忽然大叫了一聲:“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話音未落,人已杳然無蹤。這身法這去勢讓在場的這些武林中人無不贊嘆不已:這司空徒果真是名不虛傳呀!
胡一笑回頭對清泉道長道:“我說牛鼻子老雜毛,老要飯的我大老遠的來了,難道連門你也不讓我進了嗎?”清泉道長單掌打了個稽首,含笑道:“丐王請到我冷龍宮一敘。”胡一笑大搖大擺地便要向冷龍宮走去。
就在這時,一旁邊的赫連方忽然大吼了一聲:“且慢!”老化子胡一笑停住了腳步,清泉道長也回轉身來,眼望著赫連方一行道:“赫連族長與各位施主若是覺得累了,也可以到我冷龍宮歇息一下再走不遲。”赫連方臉色鐵青,怒聲道:“清泉道長,今天你不交出清水道人,恐怕你這冷龍宮定然會血流成河!”
赫連方話音剛落,冷龍宮內忽然傳來一個冷沉、清脆的聲音道:“這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到冷龍宮撒野?難道這世間就沒有王法了嗎?”
隨著話音,只見冷龍宮內,飄然走出四名俏麗的小丫頭,四名丫頭分左右侍立,神態極為恭敬。接著,只見一位衣飾華貴,相貌端莊、秀麗的中年婦人在一位紅衣少女的攙扶下,緩步走出了冷龍宮。清泉道長急忙上前一步,合什一禮道:“女施主,你怎么出來了?”那婦人微微掃視了宮門外這些人一眼,神情莊重道:“仙長,這宮門外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來了這么多人?難道你們冷龍宮遭遇強敵不成?”
還沒等清泉道長回話,赫連方已目注著那婦人身邊的紅衣少女,心中不由一動:這少女如此貌美如花,世所罕見,真是一位絕世佳人呀!赫連方呆呆地望紅衣少女,好久好久眼珠都沒有轉動一下。
那紅衣少女一見之下,不由一陣心驚膽顫,一下子撲進那婦人的懷里,嬌聲道:“娘,他們是什么人?女兒真的好怕啊!”那婦人伸手在紅衣少女肩頭輕輕拍了一下,口中說道:“蟬兒,不必膽驚,休要害怕,一切有為娘在這里。”
紅衣少女聞聽母親如此一說,馬上離開了婦人的懷抱,臉上卻仍然是一副惶恐不安的神色,讓人一見之下便生出一種憐香惜玉之感。
那婦人一見赫連方的神態,頓時臉色一沉,怒聲道:“大膽狂徒,竟敢對我女兒如此放肆,難道你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