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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趣閣 > 武俠小說 > 茍天之下 > 第九章.欲挽星河洗蹉跎

          第九章.欲挽星河洗蹉跎(1 / 1)

          暴雨過后的泥土彌漫著潮濕的味道,五匹駿馬和一頭騾子被拴在一顆高大桂樹下各自吃著地上的青草。書生與官道偶遇的五人在樹林中整理出一塊空地,名叫青鸞的婢女在背包中取出一大塊席布鋪在地上后就拉著帷帽女子坐下,書生則與那三名護衛模樣的漢子去四周尋一些相對干燥的樹枝樹葉用來點火。天色已黑,六人往陳家莊方向走了兩個時辰未尋得人家后決定在官道附近的樹林里扎營休息。書生挽起衣袖抱著幾根樹枝和不少桂葉走到席布前對帷帽女子道“找了半天,就只有這點摸起來還不算潮濕,也不知能不能生起火來,小生以為這官道旁的樹林里應該沒什么野獸,其實就算不生火也無妨,小生可以與那三位大哥輪流守夜,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女子摘下帷帽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秀眉狹長雙目清澈,嬌小的鼻子與嘴巴配上白嫩的肌膚令人不覺間升起一種保護欲,此女雖不如她的婢女俏麗,卻有一種別樣的溫婉。方才往回走的路上莊荀已知此女名叫付晚晴,姑蘇人,此次出行是去小魚洲尋友,不過帷帽下的樣貌倒是第一次見。

          “公子說的有理,晚上大家多蓋些衣衫不要著涼,一會兒晚晴吩咐下人守夜就好,公子你好生安歇便是。”幽蘭的嗓音在付晚晴小口中傳出。“小姐你為什么不讓他守夜,本就是他占了我們便宜。”丫鬟青鸞插嘴說。莊荀也裝作一臉急切道“青鸞姑娘說的有理,小生若是獨自一人定不敢在這荒郊野外休息的,不用連夜趕路本就是借了您等方便,守夜之事義不容辭。”付晚晴看了眼書生說句“那公子請便吧。”就沒了言語。莊荀把樹枝樹葉放在離付晚晴不遠的空地后走到席布最遠的角落坐下。三個漢子各自拾了些樹枝與樹葉回來后就圍在一起用火石打火,直到三人頭上都流下汗珠才終于把篝火點燃,付晚晴見火光亮起臉上浮現淡淡笑意,她示意三人可以去一旁休息了,望著篝火她道“那請公子先行守夜吧,待公子乏了就喚他們中一人起來替你便是,我等先休息了。”聞言莊荀回頭看向背身對自己的女子說“謹遵吩咐。”

          莊荀無聊的撿起一片桂葉叼在嘴里舉頭望向星空,新月如鉤、月華如練。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嘴里想發出舒服的呻吟聲卻又怕打擾到休息的五人便忍了回去,書生有些怪異的伸手摸著自己臉心想‘老子長的挺英俊啊,原來哪個花魁不是主動往我懷里鉆,動不動趁老子不備就偷親一口,就是那王鋼蛋初見老子辭別時還不忘回頭望我一眼。怎么這倆娘們兒感覺這么不待見老子呢,丫鬟跟個野狗一樣,這小姐也看老子如下人一般,難道姑蘇的女人都他媽重口味?’莊荀輕輕走到栓坐騎的大桂樹下,彎腰把附近一圈的青草全部拔起后走到自己騾子旁說“吳鉤啊,快吃!讓這幾匹傻馬餓著好了。”騾子也似通人性般抬起頭高傲的瞥了眼身邊的五匹馬后低頭咬向書生遞來的青草。莊荀一邊喂騾子一邊閉目運轉‘云意’,休息中的五人清晰出現在莊荀的腦海心田,他們每人的呼吸頻率、肌肉的松弛程度、皮膚間的紋理與老繭都在莊荀觀測下無所遁形。停止法決莊荀輕蔑一笑“明明是實力不錯的練家子,裝什么大家閨秀!”書生把手中剩余青草揉成一團直接全部塞進騾子口中,走回席布,莊荀便靠著桂樹盤腿打坐起來,方才使用‘云意’觀察過于仔細,對于莊荀體力與精力的消耗也是頗大。

          莊荀打坐休息了一個多時辰才略有恢復,書生走到三個漢子身邊推醒了離自己最近的那個說“大哥,小生眼皮打架快要頂不住了,換您來守夜吧。”漢子坐起身晃晃頭讓自己清醒些后說“好!公子快睡會兒吧。”等莊荀被人推醒時天已亮,書生把身上披著的衣衫疊好放回書箱內回頭看向付晚晴與青鸞,見倆女子已經收拾妥當后便伸了個懶腰起身背上書箱準備趕路。付晚晴對眾人道“啟程吧,餓了就自己吃點干糧,爭取下午到達陳家莊。”

          五馬一騾在官道上趕路,青鸞本想借馬匹的速度甩開書生,怎奈五匹馬都無精打采的緩緩邁蹄,反倒是書生那騾子精神抖擻的沖在最前,讓她好生不快。夜色漸晚,奔波一天的眾人終于看到了遠處的村落。書生回頭道“馬上就到陳家莊了,小生昨日聽各位的意思,你們應當是從小魚洲一路奔馳到山洪封路處的吧,這村子里沒有客棧,我們需要借宿農戶。”婢女青鸞眉頭一皺不滿說“那你不早說!小姐身份尊貴怎能住那種農戶!”書生抬手無奈道“姑娘您也沒問小生啊。”青鸞舉起馬鞭欲抽向莊荀時被付晚晴一把拉住,她開口說“青鸞不要這樣,村里沒有客棧又不是公子的錯,而且我們除了這陳家莊也沒其他去處了。”婢女白了書生一眼別過頭去,莊荀眉頭微皺,突然有種把這婢女埋在此地的沖動。

          看著腳下凹凸不平的土路,莊荀心想著一會兒到了鐘康家該如何解釋前日的不辭而別,同時又對方才自己的嘴賤懊惱,進入陳家莊后書生本想著與這五人分開,他說自己要去前日借宿的人家,那戶女主人做菜甚是好吃。結果那婢女一聽做菜好吃就吵吵著要一起去,書生無奈說那戶人家可住不下這么多人,一旁的付晚晴卻接過話去,她吩咐三個漢子自己去尋農家借宿,她與青鸞則跟著書生去鐘家蹭飯。莊荀實在想不出推脫的理由,只得帶著倆個女子向鐘家走去。

          “啪啪啪”書生又叩響鐘家籬笆院墻的大門,“姨娘、康弟,我又回來了!”書生探著頭向院中喊去。屋舍的房門打開,鐘康一臉笑意的快步跑來“哥,剛才還跟我娘說你怎么就半夜突然走了,沒想到你又回來了,快進來,快進來,你可真會卡飯點兒。”鐘康打開院門看到書生身側的兩名女子后微微一愣,書生見狀連忙閃到一旁舉手介紹說“這是付姑娘與青鸞姑娘,大雨引發山洪把去姑蘇的官道封了,我們在路上偶遇的,一起回咱村子換路,倆位姑娘聽我講姨娘的手藝好,就跟來蹭頓飯吃。”興許是從未見過這等好看的女子,鐘康一時呆立當場,書生拉了拉他調侃道“怎么,家里菜不夠了,你不歡迎啊?”緩過神兒的鐘康摸了摸后腦勺讓開門說“歡迎歡迎,我這就去喊娘再炒兩個菜,快進快進。”

          回到這間熟悉的廳堂,書生放下書箱就要去廚房幫忙,掛布掀起,婦人卻走了出來“你個臭小子,前日夜里那么大雨,你怎么就自個兒走了?道上沒淋著吧?”婦人略顯慈愛的問向書生,莊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姨娘莫怪,不是小侄不辭而別,是那晚小侄起夜時見風雨欲來,害怕下起雨來這村里泥路不好走,就急忙牽著騾子上路了,當時您與鐘叔還有小康都睡下了,小侄不忍叫醒您們啊。”婦人此時才看到書生身后的兩位女子,她好奇看向書生,莊荀只得又解釋一次,婦人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示意書生三人坐下,又轉頭吩咐鐘康去倒幾杯水。“你們稍等,我再去炒幾個菜,正好今日陳老頭家殺豬,我讓鐘康買了些肉來,今晚給你們燒肉吃。”聞言付晚晴起身行了個萬福說“您不用忙了,我們隨意吃點就好。”婦人樂呵呵說“不忙不忙,你這閨女長得真俊,我還以為是趙彧這小子帶著媳婦來見我呢。”一旁的青鸞冷笑一聲說“哼,他也配?”婦人聞言臉色有些不悅的說“趙小子要模樣有模樣,還是讀書人,以后討到的媳婦指定也是個美人兒。”莊荀接話說“謝姨娘吉言,到時候一定帶來給您看看,但愿小生能遇到個像姨娘一樣人美手藝又好的良人。”婦人得意的說“就數你小子會說話,姨娘這就給你燒肉去。”言畢就轉身回了廚房。

          鐘康不安的靜坐一旁,他想與書生聊天又礙于倆位姑娘在場不好意思開口,只能不停低頭又抬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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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莊荀。書生有些好笑的看著鐘康說“官道被堵是不是你們村派人去疏通?”鐘康回答說“嗯,一般都是,會有人來找村長,談好工錢后村長就會安排大家去疏通。”書生又問說“那疏通開官道一般需要多久?”“不一定,要看封了多長的路,反正最少也要半個月。不過沒事兒,哥你一直在家住著就行。正好咱倆能聊聊天。”鐘康興奮的對書生說。“那恐怕不行,小生我還有事去姑蘇,明早便換道上路吧,換道的話是不是要先去堰塘再轉道姑蘇?”莊荀說完鐘康的臉上有些失落,他道“是啊,去姑蘇的路就這兩條,不過去堰塘的路上沒有山體,肯定不會被山洪封路,說來也怪,前日這大雨是陳家莊百年間第一次啊!淋壞了好些莊稼!不光如此,土坡上的祠堂好像也讓雷給劈了,靈牌碎了一地,村里老人說這是不吉之兆,這兩天整村人都人心惶惶。還有我家那牛可能讓打雷聲嚇傻了,總感覺不如原來靈光。哥,你說有這可能嗎?”書生摸了摸鼻子開口說“額…可能吧…”坐在一旁聽二人聊天的付晚晴看了眼書生,眼中有些未明的精光。她問向莊荀說“公子是前日從小魚洲趕到的這里?”書生還未作答鐘康就替他說道“是啊,我哥是小魚洲的讀書人,大才子呢。”青鸞看眼莊荀小聲嘀咕道“窮酸書生還才子呢。”付晚晴輕拍了下婢女歉意說“路上問公子是何方人士公子總是避而不答,看來公子定是那漆園書院的才子了?這一路上小女子真是失禮了。”莊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幽蘭嗓音的女子說“小生可不是那漆園學子,家中父親做些木匠活兒可供不起小生去那讀書,我是城南私塾韓夫子的門生。”女子淡淡一笑沒接話。

          少時,廳堂內就飄滿了燒肉的香氣,莫說莊荀,就是一路上溫文爾雅的付晚晴此時都兩眼放光的望著廚房,滿臉期待之色,青鸞更是咽了好幾次口水。書生坐在一旁看的真切,對這婢女的厭惡鄙視之意更濃。掛簾掀起鐘康端著一盤青菜放到桌上說“燒肉馬上好,我去打盆水來給幾位洗手,然后喊父親過來一起吃飯。”“康兒,為父方才聽得你母親那大嗓門在屋里嚷嚷,怎么,家中這是又來人了?”沒一會門外就傳來了鐘父的聲音,鐘康急忙答到“是趙彧哥回來了,去姑蘇的官道被山洪封住,他帶了倆位姑娘回來借宿。”廳堂門打開,鐘父邁步進來看了眼莊荀又看了眼倆女子沉聲道“剛走兩天就帶回倆女子,當真是斯文掃地!爾等這般還想著明年高中?”莊荀滿頭黑線的起身又解釋一遍,鐘父聽完未做任何回應就走到桌子正中坐下,全程沒在看那倆女子第二眼。青鸞興許是感覺自己和小姐受了怠慢,有些惱怒的想站起來對鐘父說些什么時卻被一旁的付晚晴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付晚晴看向青鸞微微搖頭,示意她休要無禮。“小女子上門叨擾實屬無奈,山洪封路只得明日借道堰塘,青鸞快拿些銀子給鐘先生,這是我們一點心意,望鐘先生您收下。”付晚晴起身低頭沒看鐘父說。聞言鐘父看向眼前起身低頭的女子道“銀子就不用了,只是你們明日一早盡快上路,莫讓村里人說我鐘家的閑話。”一旁的莊荀與付晚晴似有默契般齊聲答道“自是當然。”

          廚房掛布掀起,婦人把一盆香噴噴的燒肉放到桌上說“別聽他爹的,不急的,趕明兒吃了午飯再走。上次說給你小子多炒倆菜,可誰知你半夜就走了,明兒正好補上。”婦人笑呵呵的對莊荀說。莊荀起身示意婦人快點入座“今晚這一大桌子飯菜可辛苦姨娘了,您快坐下,我們不是跟您客氣,只是山洪封路返了回來已是耽誤了些時間,小生與付姑娘都去姑蘇有事,實在不能留到明日中午啊,明早天亮我們就要上路,早飯姨娘也別給我們準備了。是吧,付姑娘?”書生問向付晚晴,付晚晴微笑回道“公子說的極是,您不用操勞了。”

          席間婦人幾次想開口說話,但看到鐘父有些生氣的臉后都怏怏忍了回去,只得不停的給幾位年輕人夾菜。燒肉味美,吃的莊荀心花怒放,不過這眾人都一言不發的場景卻讓書生有些無奈,莊荀又夾了一塊五花肉放到碗中,看著美食書生心想著,這肉倘若我們不來,應該是逢個有喜的日子才拿出來解饞吧,有個這樣賢惠又過于好客的媳婦,也不怪鐘叔擺著一張臭臉。“姨娘,家中可有自釀的美酒?”書生開口打破了席間的沉靜。婦人恍然說“哎呀,看我這腦子,你早不說,這都快吃完了才想起酒來,就該一早拿出讓你陪你叔喝點。美酒是算不上,家里倒是有些自己釀的米酒。”說罷婦人起身就要去拿酒,書生趕緊站起來拉住她說“姨娘誤會了,小生不會飲酒,只是陪同這位付姑娘而來的還有三位大哥,小生想著讓付姑娘買些酒水帶著路上給那三位大哥解饞。買酒的銀子您可一定要收下,要不我以后就不敢來看您了。”說完莊荀看向付晚晴,付晚晴放下碗筷道“公子的提議好,請您務必賣些酒水讓我們帶著上路。”婦人拉著莊荀坐下后說“行,聽你們的,一會兒我挑幾壇子最好的賣你。”看到書生用自家小姐的銀子還農戶人情,青鸞有些不滿的瞪了莊荀一眼,不過書生則是裝作沒看見的繼續吃飯。

          飯后鐘父又一言不發的回房讀書去了,婦人則是忙里忙外的收拾,四個青年來到院中閑談,本來鐘康想幫著娘親干活兒,結果婦人死活不同意,讓他去與書生多說說話。不過到底是讓他多與莊荀說話,還是希望他能與那兩位好看的姑娘說說話就未嘗可知了,當母親的都希望自己兒子能討個漂亮媳婦,行不行的對于這會兒的婦人來說都是個念想。“哥,你來看看這老牛,我就覺著自從那天暴雨后,它比原來呆多了。”鐘康拉著書生往牛圈走,書生無奈說“姨娘意思是想讓你多與那兩位姑娘聊聊天,你帶我來看牛作甚!”鐘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哥,我娘就愛瞎想,我與那倆位姑娘就不是一類人,聊得多了聊得好了無非是給自己徒增煩惱,何必呢?”莊荀悄悄地伸出大拇指小聲說“康弟有佛性,說得好,而且哥跟你說,那倆女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壓根就配不上你!”鐘康推了把書生笑著說“哥,我發現你跟我聊天的時候和變了一個人一樣,到底哪般才是你真正的性子?”書生轉身笑望著鐘康說“看你順眼,你我算是自家兄弟,守著你就不用裝了唄。”回過頭看向老牛,書生臉上笑意褪去滿是愧疚之色,老牛感受到書生的到來緩緩抬起頭,一看之下也許是有種印在靈魂上的恐懼,老牛‘哞哞’叫著向牛圈的一角躲去。鐘康走上前說“你看哥,前日見你還好端端的,這會兒竟把它嚇成這樣。”書生默不作聲的回頭望向背后觀察自己多時的付晚晴,兩人相視一笑就避開目光。書生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其實是我怕見它啊!”

          婦人拿出一床新被褥鋪在鐘康的床上對倆女子說“都給姑娘換新了,今晚住這委屈你倆了。”付晚晴施了一禮說“您哪里的話,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婦人又到廳堂為鐘康與莊荀打好地鋪,關門前還囑咐鐘康別跟莊荀聊到太晚耽誤書生休息,鐘康點頭回應后婦人才掩上門離去。興許是昨夜露宿樹林今日又一直趕路的緣故,書生沒跟鐘康聊幾句就睡了過去。入夜,一陣寒風突兀的在廳堂中吹起,熟睡中的莊荀緊了緊身上的被子翻了個身,正欲繼續睡的他忽聽得耳邊傳來牛妖的嘲諷聲“小真人啊,如今看你已有悔意,可奈何我已被你滅靈智毀道行,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老死,不過你也好不到哪里!你道心已亂,終究尋不見大道,悟不得長生!這就是報應!哈哈哈哈!”莊荀驚坐而起伸手掏向小腿上的‘羞恥’時卻發現這其實是一場夢,拂去額頭冷汗大口喘著粗氣,這個夢讓書生睡意全無。

          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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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莊荀穿好衣衫想去院子里透透氣,輕手輕腳的拉開房門未發出一絲聲響,剛伸出頭去的書生卻看見院中已有了兩人,隱約間聽到青鸞冷聲說“我不去!”又看到本是小姐的付晚晴右手壓左手平措于左胸前彎右腿屈膝低頭向婢女深施一禮。莊荀見狀本想躲回屋去,不料青鸞卻看見他露出的半個身子,還來不及對小姐施禮有所反應的青鸞沖著書生喊道“你在干什么?”書生無奈,只得快步走出廳堂來到倆女近前說“不好意思,小生起夜上個廁所。沒有打擾到兩位姑娘賞星空的雅意吧?”付晚晴已站直身子,她笑著對莊荀說“公子哪里話,我看這丫頭近日太不知禮數,就出來借著月光教她幾個基本禮節。”莊荀看了眼青鸞沒有作答就徑直走向牛圈,身后傳來付晚晴吩咐青鸞回房休息的聲音。又來到牛圈前,此時老牛已經睡去,莊荀看著老牛心想著萬沒想到剛出門遇見的一只牛妖竟成了自己心魔,難道打心里自己真的認為那日做錯了?可是妖入人世本就是天理不容啊。就在書生彷徨時身后傳來付晚晴幽蘭的嗓音“莫不是公子曾對這牛做過什么吧?”莊荀猛地回頭冷冷盯著背后女子不帶一絲情感的說“你方才又對你的婢女做了什么?”倆人就在皎潔的月光下久久凝視,旋即書生一言不發轉身走向茅廁,付晚晴注視書生走開后也轉身回了鐘康的屋子。

          次日清晨,收拾好行囊的眾人與鐘家人辭別,在付晚晴用五兩銀子買了五壇子米酒后,鐘父也來到籬笆門前。門外三個漢子已經牽來了馬匹,倆位女子一躍就上了馬身的風姿看的婦人一呆。書生騎上他那騾子后向著一臉不舍的鐘康與婦人說“過陣子我就回來,屆時姨娘再給小侄露兩手,我還想帶著康弟去小魚洲轉轉呢。”“行,啥時候來姨娘啥時候給你做,出門在外一定注意安全!”“哥,你可快點回來啊,我還沒去過小魚洲呢。”書生又對著鐘父抱拳說“謝過鐘叔了。”老書生沒回話,只是擺了擺手。馬上的付晚晴也回頭說道“諸位請回吧,有緣再見。”旋即一拉馬繩率先而去。書生拍拍騾子屁股也動身跟上,邊走邊回頭揮手示意一家三口回去。遠離了阡陌農田一行人在官道上騎行,付晚晴顧及書生騾子的速度沒有把馬騎得很快,一直保持讓書生在后面跟著不掉隊。

          馬隊的經過把林間棲鳥驚起,天色漸晚,付晚晴放慢速度等著后面的書生趕上。青鸞一臉嫌棄說“你這破騾子怎么這么慢,要不是小姐非讓我們等你,估計這會兒都到堰塘了,還用的著又要在樹林里過夜?”書生面色不悅回道“自是小生無知,還真沒看出來諸位的良駒會飛啊!”“你!”青鸞想繼續還嘴卻被付晚晴制止。“公子莫與青鸞一般見識,天色要黑了,我們去樹林找處空地宿營吧。”“謹遵姑娘吩咐。”又是那熟悉的席布,書生放下書箱后就自覺去尋找樹枝樹葉起火用,前日無雨,這次起火相當容易。六人圍著篝火而坐,拿出干糧放在火邊烤熱,一個漢子在行囊中取出米酒提醒大家有酒喝,付晚晴悄悄拉了拉青鸞衣角向著低頭烤饅頭的書生輕微點頭,青鸞會意拎起兩壇酒走向書生。倆女子以為方才的小動作書生絕不會覺察,卻不知一切都在書生心田腦海中映射出來。

          “公子,剛才青鸞說話得罪了,您別介意。”婢女嘴上道著歉臉上卻無一絲悔意,她抬手將一壇米酒拋向書生,書生只能抬手接下。青鸞見書生接過米酒便說“小女子先飲一口賠罪了。”言罷就舉起酒壇一連幾大口灌下后看向莊荀,書生心中不解這是唱的哪出戲,雖說他酒量不行但此時確實有些饞酒了,旋即也舉起酒壇幾口灌下。婢女見莊荀喝酒豪爽,便眉語目笑的款款走到書生身側坐下抬起酒壇與書生碰了下…一男一女倚在一起歡聲笑語,書生俊朗女子窈窕說不出的般配,兩人腳下各有一個喝完的酒壇,手中相碰的酒壇中酒也見底。三個漢子有些幽怨的看著倆人,付晚晴總共就在農家買了五壇酒,他們三人分一壇顯然不夠,不過他們也不敢多言,只是好奇書生喝酒后的灑脫與話多。此時的莊荀可沒有一路上表現出來的那種唯唯諾諾,反倒是英姿颯爽、雅量高致。青鸞貼著書生的身子眼神微醺道“公子您莫騙奴家,您說您是不是姓莊?借著這漫天星辰莊公子可否賦詩一首,讓奴家飲一口莊公子的才氣。”說罷青鸞舉起酒壇又是喝了一大口。書生輕輕將看起來喝醉的婢女推扶到一旁大樹下安坐,舉著酒壇書生起身望向夜空說“青鸞姑娘真是喝多了,小生說過自己姓趙名彧哪來的莊公子,你這是打趣小生在‘裝公子’吧?那行,我就借著這酒意寫寫詩,且看我文采能否入得了姑娘法眼。”聞言一直觀望倆人對飲的付晚晴也目露期待之色。莊荀踉踉蹌蹌走了幾步,抬頭望眼星空后舉起酒壇一飲而盡,隨手把酒壇一拋后笑著朗聲道“流年鳧舉稍縱過,斯人雀息碌庸活。莫言桑榆猶昏惰,欲挽星河洗蹉跎。”書生兩眼一閉醉意襲來旋即倒身睡去,付晚晴望著醉倒的書生心中咀嚼著方才的詩句,她抬頭凝視星漢忘情道“好一個欲挽星河洗蹉跎!”

          不斷的顛簸終于讓書生睜開了雙眼,他被一條帶子系在一個漢子后背,騾子則背著他的書箱在馬匹后吃力的跟著。書生拍了拍身前大漢說“大哥,我醒了,放小生下來吧,實在不好意思。”聞言青鸞回過頭沖著書生笑著說“公子詩寫的極好,就是這酒量不太行。”為首的付晚晴掀起帷帽的簾子也回頭對書生微笑打趣說“咱們的欲挽星河洗蹉跎終于醒了,這都晌午了。”書生下馬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一躍上了自己騾子,莊荀歉意道“小生不勝酒力讓諸位見笑了。”“公子哪里的話,公子昨晚的鳳采鸞章當真是讓晚晴刮目相看呢,公子自己快吃點吃食,我等都用過膳了。”莊荀拿過背后的書箱,檢查了下發現喝酒前偷偷夾在三個抽屜縫里的樹葉與泥土均在便放下心來,想著這付晚晴倒是沒有趁他醉酒偷看書箱里裝了什么。書生一邊啃著餅一邊看著官道上的其他行客問向付晚晴“敢問付姑娘是不是快到堰塘了?”“是啊,大概在行一個多時辰就能到了,屆時尋個好酒家請公子吃酒。”書生急忙擺手“可不敢再喝了。”

          堰塘,瀾澈江上的重要港口,波瀾壯闊的江面上貨船與畫舫舳艫千里、帆檣如云。一行六人成功入城后計劃先尋個客棧住下,之后再商討是沿官道繼續騎馬而行還是坐船去姑蘇。林間幾日的奔波讓眾人略感疲態,看著這街道終于又找回了那份繁華,青鸞欲下馬給小姐買些糖果時卻聽見前方有人激動的大喊道“快走,快走,前面有熱鬧看,兩個劍客比武呢!”旋即人群便向前方涌去。青鸞皺眉看向付晚晴好像是詢問她是否也前去一看,還不待付晚晴指示前方又有人高喊“快閃開,快閃開,牛驚了!”人群慌亂分開兩側,前路街道塵煙四起,只見一頭黑牛發瘋似的奔向城門,人們的驚叫不絕于耳,街道房舍下有一黃狗帶著幾只小狗正在覓食,突然的人聲鼎沸嚇得黃狗有些不知所措,幾只小狗更是嚇得四處亂跑,驚牛狂奔而至時恰逢一小狗逃到路中間,眼見小狗就要慘死蹄下,一旁的黃狗悲鳴不止。莊荀剛要施救時忽然從后方沖出一個人影,只見此人迎面沖向驚牛,一邊高喊‘快躲開’一邊用力把擋他去路的青鸞與付晚晴的馬匹推開,來人身子一躍便抱起路中的狗崽滾到一旁。驚牛奔至眼前,三個漢子翻身下馬齊喝一聲攔向驚牛,怎奈牛力哪是常人所能撼動,雖未被撞開卻也讓驚牛頂著倒退而去,眼見三人就要摔倒時付晚晴動了,她單手撐著馬身一躍而起,如飛燕般凌空翻了個跟斗繡鞋踏向牛頭,‘嘭!’的一聲巨響,塵土散去,那驚牛竟是暈死了過去。書生揉了揉眼情不自禁道“牛逼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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