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看清那個剛毅的身影,洪裴難以置信道“你是張鴻?”放下酒盞一把握住插在地上的方天戟,張鴻起身說“張拔天在此恭候洪大人多時了。”馬車放下簾布后傳來洪裴的大笑聲“哈哈哈,張家人瘋了不成,竟讓你來攔截老夫,此地應還藏有其他高手吧,且讓老夫把他們一個個的都找出來,想瞞過一個山河士的勘測,你們真是太天真了!”微弱的燭火突然變得旺盛,張鴻托戟開始急速前沖,四肢與戟尖上雷光四起,距馬車尚百米處張鴻高高躍起一戟揮下,如腰身般粗細的雷柱瞬間襲向馬車。車內洪裴本想運功感知周圍隱藏之人,突來的攻擊令他只能作罷,吃驚于張鴻這個小輩的實力,車廂中他舉雙手擋向雷柱。‘轟’一聲巨響后馬車炸裂四周更是人仰馬翻,洪裴自塵霧中走出,他邊走邊帶上一雙銀色手套道“此處應該還有其他人埋伏,你們小心,待我生擒這小輩后他們定會現身。”看著不斷逼近的洪裴,嘴角上揚張鴻不屑說“就憑你?”
猶如鬼魅,原本慢步走來的洪裴瞬間飄至張鴻近前,泛著淡綠微茫的銀色手套驟然拍向張鴻額頭。后退幾步躲開洪裴拍下的兩掌,用腳一踹戟尖,張鴻甩著大戟攜萬鈞之勢重重斬下。洪裴雙手擋去,頃刻間他渾身遍布雷芒,針刺般的酥麻感讓他倍感不適,更令他驚愕的是張鴻的力道,擋下的大戟竟緩緩壓向自己面門。側身躲過大戟,洪裴以掌化劍刺向張鴻心口,后者在洪裴不與之比拼力氣選擇避開大戟時就開始后撤,大戟在腰間環繞一圈再次橫斬而去。洪裴氣息不斷攀升,衣袍無風鼓起,身子不斷逼近張鴻的同時連續三次拍擊在大戟之上才將力道卸去。來不及反擊,只見張鴻一個后空翻的同時剛被推開的大戟又從下方以一個詭異的角度上撩而來,雙腿一躍而起在空中橫向劈開,左手壓著右手向下抵住大戟的洪裴借力飛向張鴻。見彼此距離越靠越近,張鴻握住戟把將大戟向身后投去的同時自己轉身就跑,奔行幾十米一把抓下飛在空中的大戟后張鴻看向在自己面前幾米處落地的洪裴。在他且戰且退的引誘下二人已從路邊打到了林中自己飲酒之處,看著洪裴那噬人的目光張鴻道“洪大人,讓拔天給你敬杯酒再上路吧。”
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洪裴道“小輩還敢嘴硬,你氣勢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此時你已無法繼續剛才那種程度的攻勢了吧?還不讓你埋伏的人現身?”身后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屬下們的嚷著‘保護大人’一齊沖入林中,暗道一聲‘不好’洪裴忙回頭喊道“你們不要進來,我自己無事!”不過為時已晚,高樹之上數把彎刀如飛矢般無聲無息掠下,諦聽眾人只關注著自家大人哪能察覺到偷襲,‘噗噗噗’幾聲后九人悉數倒在血泊中。以峰哥為首的二十人自高樹上躍下,將彎刀插回背鞘只持盾將洪裴圍在當中,眾人皆神色堅毅,少主以命托之我等必以命報之!
屬下的陣亡令洪裴不見一絲悲傷,感受完周圍眾人的深淺后他竟然笑了起來,拍拍手洪裴道“張家莫不是以為你憑著這桿怪異的大戟和這些雜魚就能截殺老夫吧?”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厭惡,張鴻將大戟往地里一插說“哦?既然洪大人說拔天靠著此戟勝不了你,那我便不用了。”在洪裴不解的目光中張鴻四肢處再次泛起雷光,戰意熾熱如火,身形迅捷如風,方才一味靠著大戟拉開距離作戰的張鴻此時突然近身肉搏。
爆喝一聲‘崩雷’拳上青光大作,感受到眼睛的刺痛洪裴只得閉眼迎上,掌與拳不斷對碰,此時的張鴻只顧猛攻全然不做任何防守,拳、肘、膝甚至腦袋都化作利器狂風暴雨般砸向洪裴。擋下猛如虎的一記肘擊,洪裴終尋見張鴻一處破綻,抬腿重重掃去,張鴻依舊不躲不閃,只聽‘嘭’一聲響,有人持盾急速切入戰場替張鴻擋下一腳后被踹飛出去。倒地起身后那人吐出一口鮮血,雖有盾保護,但他依舊受了不小的內傷,山河之威可見一斑。
飛起右膝撞向洪裴腰腹,后者又如鬼魅般化作一抹殘影移到張鴻身側。眼中兇光大射,洪裴嘶啞聲‘刨心摧肝手’后兩只巨大鬼手憑空出現,只是鬼手沒有攻向張鴻而是一把將前來護衛的倆人握住,悄無聲響間鬼手散去,那倆人竟七竅流血的緩緩倒地。張鴻大驚,急忙吩咐峰哥前去救治,將自己雙拳相對,一個耀眼的雷球浮現在身前,充斥著巨大威能張鴻大喝一聲‘雷赦神威’,雙拳轟向大地后腳下地面震動不止,爾后數道雷柱自地下噴出射向洪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