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二十四節氣的大雪,星期天。風加雨、雨夾雪斷斷續續下了一個多星期,中午終于停了。
吃過午飯,一寢室人都窩在床上閑聊。黃貴友罵聲連天:“仙人板板,北京也太球冷了!像這個時候,我們成都人早就拱進火鍋店喝白酒燙毛肚涮鴨腸了,哪像現在龜/兒/子樣蜷在床上打擺子哦。唉,想起火鍋兒老子口水就包不住了!”
“俺想起了俺老家的羊肉湯、烤全羊……”馬尚榮甕聲甕氣嘮叨。
“我們那里吃蟲草燉鴨的……”
“‘秋風起、三蛇肥’,我們廣東的靚湯——肉蓯蓉淮山煲水蛇……”
“我們東北人什么都講究個實惠。茄子、蕓豆、土豆、辣椒、西紅柿等等等等,只要是手頭能找到的,有啥算啥,盡管扔鍋里燉他個天昏地暗,多一樣少一樣都沒關系,燉好了一上桌,大家都會說嗬,亂燉來了!亂燉的魅力就在于一個‘亂’字,哎,什么都能往里鍋放!還有狗肉火鍋……”
咄咄咄,關駿杰正說得嘴巴冒油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哪個?”黃貴友沒好氣地起身問道:“我們都睡覺了!”
“關駿杰!”一個女聲喊道。
“媽喲,漂亮的姚師姐,又找你們兩個龜兒的。”黃貴友復又躺下:“各人開門切!”
“姚師姐!”譚永林一骨碌翻身坐起:“姚師姐你等會兒,我給你開門。”
關駿杰已穿上軍大衣出去了。兩個人在門口嘀咕了幾句關駿杰就回來了。
“姚師姐找你干嘛?”譚永林伸出腦袋一臉期望。
“沒啥,就幾句話。”關駿杰平靜答道,脫了軍大衣鉆進被窩里。天空陰沉沉的,又開始下雪了,關駿杰的心里卻熱乎乎的樂開了花。
晚飯飯點到了,黃貴友把飯盒敲得山響:“溜溜溜,喂豬兒啰,喂豬兒啰!”
譚永林坐在關駿杰床邊彈著吉他,修長的手指從琴弦上劃落一串和聲:“走啊,今晚我要打兩個肉吃!”
關駿杰頭也不抬繼續剪著報紙:“等我一下,等我把這幾張貼完。”譚永林又抱起吉他,繼續彈他的《讓雪下吧》。
寢室的人都出去了,關駿杰這才抬起眼睛瞟了他一眼:“我們去吃火鍋。”
“嚇?”譚永林手指間紛紛揚揚的雪花戛然而止:“講乜野話?”
“閉嘴!講人話!”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關駿杰難過地耷拉著眉毛:“譚永林,你這話讓我比悲傷更悲傷!我在你心里就這形象?”
“不是,你請我吃火鍋太讓我吃驚——簡直是受/精了!用黃貴友的話說——你是不是掉到到狗屎堆里了?”
關駿杰一臉無辜:“我說了是我請你嗎?”
“關駿杰!”譚永林一下子氣得滿臉通紅:“又想騙我請你吃,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你這樣沒有臉的!”
關駿杰一臉壞笑:“我說了要你請我嗎?”
譚永林哼了一聲不再理他,抱起吉他繼續彈《讓雪下吧》:“難得管你!反正今晚賴上你了,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你去男廁所我絕不上女廁所——哈哈!”
“現在男女平
(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