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楚寧在看見這個年輕的男子后,眼中卻是流露出一股厭惡之情。
尤其是看見他身邊那個美艷女子后,杏眼怒瞪了他一下。
誰知這男子卻厚著臉皮,站起身朝著楚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并坐到了他們對面。
“我看兄臺氣宇非凡,想必是哪方名門之后,不知來自哪個世家。”
年輕男子佯裝謙和,對著楚一躬身一禮道
楚一見他雖然和自己說這話,但那雙眼睛卻始終盯著楚寧,不曾離開過。
于是輕咳了一聲,“我是金陵齋味閣的掌柜易絀,不知閣下是哪位?”
聽楚一說自己是個客棧的掌柜,年輕男子臉上立馬露出了幾分不屑,語氣略帶些許輕蔑,“我是北城萬劍樓的少宗主,陳旭章,閣下可曾聽過?”
“不曾!”
楚一當即說道,這回答讓陳旭章頓時尷尬,眼中閃過一抹慍怒之色。
“沒聽過不要緊,畢竟是只井底之蛙,孤陋寡聞也算正常。”
“你說誰是井底之蛙呢?你爹娘就沒教你點禮數嘛?”一旁的楚寧聞言立馬站了起來,沖著陳旭章大聲反駁道。
“姑娘,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啊,我們萬劍樓在這片大陸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豪門,就連三龍會的李老祖看見我祖爺爺也要喊聲舅公,他沒聽過,不是井底之蛙又是什么?”
“嗷?你祖爺爺應該叫陳沖之,是吧?”
楚一猛地抬頭看向對面的男子,眼中寒光頓時一閃。
陳沖之,就是那個當年驅使萬劍將他穿心而死的青袍老者,也是自己結拜李子玄的舅公。
“看來還不算是只井底之蛙嘛,不過你敢直呼我家祖爺爺的名諱,小爺我今天得給你點教訓!”
說罷,從衣袖里探出一柄半寸長的紅色小劍,剎那間劍身光芒大放,一股磅礴的劍氣朝著楚一撲涌而來。
楚一嗤笑一聲,正要出手,誰知卻被一根長桿將那股劍氣撥開,小劍立馬縮回了衣袖里。
只見那個三十多歲的船家,帶著些許怒色,沉聲說道:“各位客官,馬上就要啟程了,切勿在我船上鬧事。”
這讓楚一和陳旭章大感震驚,全都轉頭看向那個船夫。
楚一心中暗道,這個船夫定然不簡單。
一旁的陳旭章面色漲紅,在他看來這船夫的實力明顯要高于自己,若是輕舉妄動怕是討不了什么便宜,于是憤憤的將折扇一甩,又走回了船頭。
見眾人沒了動作,船夫就開始擺動小船,緩緩朝著遠處駛去。
順著波浪起伏,小船的前方出現一片巍峨密集的群山,山體筆直,上面種著成片的楓樹林,讓這些山巒看起來呈現出一股好似血液般的暗紅色。
這時,坐在陳旭章身邊的妖艷女子突然說起了話,“公子,你聽說了嗎?昨天三龍會的分舵,被鬼道宗連鍋端了,聽說死了三個舵主,都是一人所為。”
“嗯,我收到消息了,所以我爹才讓我今日啟程回家,金陵看來是不太平了。”
“我聽說,那幾位舵主死像奇慘無比,殺他們的是鬼道宗的少宗主,外號叫做活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