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后,女兒并非有意為之,而是如今這容顏,怕驚擾了父皇的龍體和您的鳳體,才不得已為之,嗚嗚!”
“這······”
皇帝和皇后對視一眼,皇帝當即傳了太醫,而皇后則知曉女子愛美,遣散了宮殿中的其他人。
待太醫來后,整個宮殿就只有皇帝皇后、慕容嫣然、一個心腹宮女和太醫五個人。
慕容嫣然又試圖掙扎了幾次,奈何聽出了皇帝言語中的擔憂和隱藏的怒火,不敢再藏,顫抖著揭開了被子。
便見自家父皇瞳孔地震,而自家母后更是嚇得花容失色,失聲尖叫。
“這,這······嫣然,你這臉是怎么回事?!”
長了大大小小十幾個紅色的坨,有些甚至有流膿的傾向!
若不是顧及親生女兒的顏面,皇后可能早就奪門而出,而不是只是眼神再不去看那張臉。
慕容嫣然又哭了,肝腸寸斷的那種:“女兒,女兒也不知為何會如此!沐浴之后,便突然這般了。”
赫然想到這是任務失敗的懲罰,慕容嫣然眼中閃過陰沉:
“兒臣記得,今日沐浴專程用了秦家二小姐子菱給的香囊,她說這可能靜氣凝神,怎,怎料,嗚嗚嗚!父皇,母后,你們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呀!”
這個秦子菱最近三番兩次害她任務失敗,不給些懲罰,難解她心頭之恨!
皇帝一聽又是秦相的女兒,一個頭兩大。
秦相這是什么命格,大女兒身上嫌疑犯的帽子都還沒摘除,二女兒又攤上了謀害公主的罪行!
但皇帝還是很顧及秦相這位重臣,不會聽自己女兒的一面之詞就將其女兒定罪:“嫣然,凡事要講究真憑實據,你說是秦家二小姐給了你香囊,那香囊所在何處?”
慕容嫣然狡詐地轉動著眼珠兒:“秦子菱送了女兒好幾個香囊,今兒那個泡澡已經丟了,還有兩個在兒臣洗浴間的柜子中,上面秀有‘菱’字的便是,兒臣這就差宮女給父皇去拿!”
心腹宮女收到了慕容嫣然的眼色,快步去了洗浴房的柜子中拿出了香囊。
皇帝本想親自過目,但念及這香囊可能讓人的臉變成慕容嫣然那般可怖,直接讓宮女把香囊給了太醫。
太醫接過仔細查驗了一番,面色大變,連忙跪地匯報:
“回稟皇上皇后,香囊中的藥材若用到男子身上,有活血化淤、使人興奮之功效;若是用在女子身上,則可能導致陽氣過甚,陰陽不調,極有可能變成八公主這般。”
太醫其實說得已經很委婉了,這壓根兒就是給男子用了龍精虎猛,給女子用了氣血失調的下作藥!
登時,皇帝和皇后面色大變。
皇后見皇帝半晌都在思索,連忙著急道:
“皇上,臣妾知曉您有所顧及,但嫣然受了如此委屈,豈能放任不理?!況且,既是秦家二女兒行為,自不能將其與秦相行為舉止混為一談,不如就將秦家二女兒交給臣妾來審理?”
如此這般,也不必擔心君臣之間有太多沖突。
皇帝思索再三,終是點了點頭,卻也不忘叮囑在審理的時候,切忌動用私刑。
秦子菱怎么都沒想到,還沒接受秦子衿被提親的打擊,宮中皇后懿旨竟以她涉嫌傷害扮八公主的罪名入宮受審!
秦子菱的生母趙姨娘在聽到消息后,跑到秦相面前哭天搶地,把秦子菱又是心肝又是寶貝地叫,仿佛秦子菱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一樣。
秦相兩個女兒接連出事,一個頭兩個大。
被趙姨娘這么一鬧,難得有了火氣,只交代一句明日上朝會問清楚原委,便罕見地去了張氏的院子。
趙姨娘那個氣得呀,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